背着个大提琴和萧凛并肩走在校园里石子精心铺设的小道上,阳光灿烂,树上鸟儿在叫,周牧的心情却无法平静。他仍沉醉于对萧凛刚才那句话的思索之中,余光有意无意地看向身旁的少年,明明只与他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结交的程度也不过是互相知道名字而已,为什么这个少年却给他一种已经结识了很久的感觉呢?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和任何人说话、相处都会给他压迫的感觉,二十七年来从没对任何一个人主动亲近过,只有这个少年让他觉得相处起来没有压力,自己刚才似乎还对他笑了?真是稀奇,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主动对别人笑过了,久到他以为笑肌都快要坏掉了。。。
“老师?”
“恩?”
“老师,我们已经到了。”潜在意思就是:老师,你该清醒清醒了。
一句话说得周牧又下意识地红了脸,局促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同时也在心里暗骂自己糊涂,好好地怎么就真稀里糊涂走到校务处来了呢?萧凛认错态度良好,劝说几句就可以放他回去了,就因为自己刚才犯糊涂犯到现在,才会莫名其妙跟着走到这来了,这下可好,真要带萧凛进校务处吗?还是就只能当着萧凛的面坦白了?
正在犹豫两难之际,面前校务处那扇虚掩着的房门里却传来几个中年女教师唧唧喳喳不加掩饰的讨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