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听闻过类似的艳.情话本,如同她们这般的设定,正道大侠和魔教妖女,露水情缘,缠绵只为双修,一夜过后,两相遗忘。
心头发酸,燕逐月莫名有?些难过。
最可耻的是,空气里溢满她的信息素,是昙花的冷甜香味。
燕逐月很清楚,刚才被祁星阑牵引着?,去触碰她的时候,指尖控制不住地轻微颤着?,对方的手指能传过来一阵细密的电流,从手腕内侧的青筋一直连着?肘部,变得发?麻,说不出的痒,她喉头发干,渴的厉害,自己对这具躯体,显然是渴望的——她居然…也渴望着?祁星阑。
荒唐。
就这样吧…也让她荒唐一回。
红唇微勾,她轻飘飘瞥了祁星阑一眼,探出一根手指在那盒脂膏里搅了搅,那根白皙纤长的手指,两段指节都粘上了黏糊糊的膏体。
她垂下手,先是用手背轻轻擦过祁星阑的前额,抹去对方满额的细汗,然后手指沿着眼角,缓缓滑到她的侧脸。
淡杏色的膏体,黏糊糊地蹭过,原本瓷白色的侧脸,被燕逐月弄得有?点脏,微凉的指腹巡回般轻轻揉过,脸颊处的皮肤变得发?粉,温度更加炽热。
“用罢,”淡琥珀色的眼眸一黯,燕逐月捧起她的脸,嫣红的唇瓣停在与她的唇仅仅咫尺的位置,“不枉费你把这种东西带过来。”
燕逐月靠了过来,带着一阵淡淡的甜香,扰乱了她的嗅觉。
祁星阑突然有点发憷:“用?怎么用?”
——她还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怎么用,用在哪?
燕逐月勾唇,“啧啧”咂嘴:“你…傻啊?”
手被燕逐月抓了起来,被那只微凉的小手捉着?她的手,一点点分开指缝,燕逐月捏住她的手指,然后垂下头,红唇轻启,小动物般啃咬着祁星阑的指根,像是惩戒,却不狠不下心,只在她的掌心留下一排泛白的齿痕。
“怎么…?”祁星阑倒吸一口气。
“你的东西,你自己还不清楚?”燕逐月的声音幽微空灵,尾音有些发?涩,“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想要…我吗?”
燕逐月垂下眼,将祁星阑的手从唇边拿开,细细地摸上膏体,指节被她揉过,湿漉漉的,变得很滑。
祁星阑干咳一声:“我没有…”
“不想对我用,你想对谁用…这种东西?”长发从肩头散落,扫到对方的肩头,燕逐月垂下头,鼻尖靠近她的颈侧,轻轻嗅了两下——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很浓郁。
清新的草木香味,掺杂山间冷泉的气息,是祁星阑的信息素。
明明都这样了…
“羡花红吗?”燕逐月的语气有?些玩味,像是调笑,却又有一点点凶狠,花瓣般柔.嫩的唇轻微开启,瘦削的下巴微微收着,这个距离,纤长的睫毛清晰可见。
来自不同来源的味道,在半空中焦灼地互换着,冷甜的昙花香味掺杂着?清新的草木味,两人的信息素愈发?浓郁,这个距离太近了,鼻尖快要顶着鼻尖,那张淡琥珀色的眼眸幽幽地望过来,她像是捕食前的小兽,有?点气势汹汹,强势中带着点幽怨。
被她用这样的眼神凝视着?,只要是颗人心也要被她看得融化了。
“不是。”祁星阑喉头一紧,带了几分?气音,“怎么可能…我与她只是朋友。”
那只冰凉的小手仍在揉着她的掌心,尖尖的指甲尖儿抵着她掌心的茧子轻轻刮着打圈,每一下,都像是磨在心上,那种痒意,不能控制地在心口蔓延。
祁星阑感觉到了,两人相互靠近的地方,在不安地磨动着…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
她的手被那只微凉的小手握着把玩着,凉凉的指腹轻揉她的指节。
心越跳越快,似乎下一刻就要蹦出胸膛,从高寒的剑术之巅,堕入十丈软红,与她共同沉.沦。
燕逐月垂下眼眸,又?抓那只圆形小木盒,捏着祁星阑的手指,伸进去蘸取,瓷白的指节瞬间粘上很多淡杏色的膏体,那只手被膏体沾染,白皙的指节染上杏色,被她牵引,为她主导,
隔着?一层薄纱轻缎,触碰到燕逐月,如同瓷器一般精致脆弱,触感凉滑而细腻,让人心头微微悸动,这让祁星阑感觉很渴,喉咙发?干,意识到燕逐月将要做什么,祁星阑的头脑有?点发懵,太阳穴一直跳,额头两侧的痛感蔓延到后脑,头脑发?昏。
微垂着?的睫羽一直在抖,漆黑的眼眸中黯了黯,祁星阑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沙哑:“我们…不能这样。”
燕逐月在上方轻笑,膝弯向两边挪开一些,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祁星阑还能这样……
——祁星阑原本就只是想与她双修,来一场露水情缘,不是吗?
直接成全她,然后两不相欠,再不见面,岂不是很干脆?
祁星阑却挣开了燕逐月的手。那只被燕逐月抓着?的手,被涂着?一层厚厚脂膏,白皙的指节变得斑驳,祁星阑深吸了口气,强制自己平静下来:“这种事情,发?乎情止乎礼,我们成亲之后才能做…”
“等我娶你。”
她从下方俯视着?燕逐月,那双漆黑的眼眸,不再毫无波澜,原本沉静的深海掀起惊涛骇浪,祁星阑的眼里蒙着?一层湿湿的雾气,似乎被她捉弄得有?点狠。
“你想娶我?”似乎是听闻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黛色长眉轻微挑起,燕逐月冷笑一声,“你凭什么娶我?你我本就是正邪殊途,”
“除非…”
作者有话要说: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然后坠入了爱情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