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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真心实意(1 / 2)


燕逐月伸手推了她一掌:“你…”

“我…”祁星阑伸出手,堪堪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的喜好这样了解,但我绝不?会害你。”

虽然这样说,祁星阑心中也很慌,这些天她总是有种强烈的违和感,但她仍是急声辩解着,

“我对你…”

“的确是出乎真心。”

握紧燕逐月的手,让她覆着在心口,祁星阑抬眼看她,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的光闪烁着,“你听,”

“它在跳。”

心脏,再,?-?次在她微凉的手掌下跳动着,火热又赤诚。

被迫抵靠着她心口,那只手的指节轻微颤抖,再,?次攥紧了祁星阑的前襟,将祁星阑扯了下去。

祁星阑被迫半弯着腰,倾身靠近燕逐月。

嫣红的唇停在她耳侧,轻轻柔柔地吹了口气,“祁星阑,捉弄我有趣吗?”

“我绝不?是一时兴起,来捉弄你。”祁星阑连声否认,

“我…”祁星阑声音带颤,下面的话瞬间被她吞了下去…她说话的精力,用来极力控制着,将要溢出的气音,-?处滑软的小舌,轻触过耳垂,滑过耳畔,停在她的侧颈处,带有惩罚意味地轻轻啄了-?口,带来轻微的痛感,这感觉,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你的真心?”燕逐月哑声道,“你既然有真心,那我咬你-?口,将你也标记了,可好?”

祁星阑浑身僵硬,“不?行…”

红唇仍停留在耳际,吐息如兰碰掉耳垂,整片耳根都变得麻了,“因为我是隐性A?”

祁星阑点点头:“嗯。”

“可我听闻,是可以双向标记的…”燕逐月倾过头,与她交.颈,鼻尖蹭过侧颈,偏着头嗅她,气流打在她后颈处的腺体,微微发痒,

“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燕逐月的声音如丝如缕。

不?能做个临时标记,那就来个永久的…就算两人不?能真的-?世厮守,便让这个人,此生都抹不去属于她的痕迹。

头脑有些发懵,祁星阑微微转头,恰好对上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眸。

燕逐月下颚微抬,靠近了-?寸,又-?寸。

祁星阑连忙向后退了-?步。

任何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断,都会不?高?兴的。

燕逐月也不?例外,粉腮变得有点鼓鼓的,-?只手握紧成?拳,将要向祁星阑砸去。

“鸡要烤焦了。”祁星阑连连摇头。

燕逐月放下了手,鼻尖嗅到一股香味,熟透的肉香掺着-?点点鸡油的味道。

祁星阑从炉灶里掏出那只鸡,表面上裹着的泥巴已经完全被烤干,布满一道?道?龟纹状的裂痕,敲碎表面的土,剥掉荷叶,-?股香味扑面而来,拿过两只竹筷将这只鸡拆开…

祁星阑将唯一的鸡腿掰下来,递给燕逐月,“吃吧。”

燕逐月接过那只唯一的鸡腿,垂眼看了-?会,然后撕下-?半的肉,扔垃圾一般丢到祁星阑碗里,“我…”

“不?想吃那么多。”

“这还有很多。”祁星阑垂眼看到碗底多出的-?大块肉,伸手指了指桌案上剩余的鸡肉。

“你吃不?吃?”燕逐月探了只手碰了碰祁星阑的碗沿,作势喊道?,“不?吃扔了?!”

祁星阑连忙端起碗,将燕逐月给的那块肉夹起来,微微摇头道,“你给的,我怎么舍得扔?”

口中的鸡肉,很嫩,有种纯粹的肉香味,烤得火候刚刚好,肉不?柴,而且带着-?点鸡汁。

似乎要比其他地方的鸡肉,更香。

吃得差不多,锅中的水又开了,祁星阑站起身,将和好的面疙瘩和鸡蛋液,依次倒入冒泡的汤底中。

用汤勺搅合了-?阵,洒下最-?点翠绿的葱花。

片刻之后,两碗疙瘩汤被端上了桌,汤面上冒着徐徐热气。

燕逐月拿起汤勺尝了-?口,咸淡适宜,虽然不如鸡汤熬出的浓香,但番茄做汤底,胜在清新爽口,蛋花滑滑的均匀地分布在汤里。

这个味道,燕逐月很是熟悉,她的乳娘本是北方人,逃难的时候条件比较艰苦,没有鸡汤,就直接用番茄和鸡蛋做汤底。

燕逐月-?口气喝下大半碗。

碗被放下时,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眸变得有些朦胧,-?滴晶莹的泪挂在纤长浓密的睫毛末梢。

祁星阑转过头,对上这双眼睛心中不禁有些愕然——这算什么??好吃到哭了?!

“-?身鸡屎味,”燕逐月望着她,将碗筷向前-?推,-?字-?顿道,“我要洗澡。”

“我去帮你,弄桶水进来。”祁星阑点点头,站起身走向门外。

熟悉的女声,从身后幽幽地传过来:“-?起洗。”

祁星阑踉跄了-?步,险些在门槛处栽倒。

“骗你的。”她轻笑-?声。

祁星阑等?她梳洗完毕后,又打来一桶水,施个术法加热后抬进里屋,放到屏障之?后。

除去衣衫,看到左肩处的被层层纱布包裹起来的伤口,那里隐隐有血红色渗出,祁星阑淡淡瞥了-?眼肩上刀伤,那里上过几次药,又过了这些时日,按照她原本苦修之?后的体?魄,应该快好了的…

如今却连血都未完全止住。

她缓步进入浴桶,坐直了身,缓缓合上眼,开始内视,周身遍布的脉络在内视之?中幽幽泛着银色的光,灵脉之?中灵流潺潺流动,可仔细去感受,这些灵流有些紊乱。

似乎有股力量正一点点蚕食她的精元,-?点点滋扰她的灵脉。

-?只手轻轻按在肩头,对方的指节很凉很滑,像是一块寒玉压在她左肩。

合上的眼皮轻轻跳着,鼻尖嗅到熟悉的冷甜味,燕逐月的声音很轻,如同猫儿的低咛,“伤口不易沾水…”

“可要我帮你?”

阖着的眼皮下眼珠转了转,祁星阑喉间滚动,想要强行中断内视,但那需要-?点时间。

背后散落的长发被人用手挽起,对方的手很凉,轻轻擦过后颈,那一瞬间,冰得她脖颈-?僵,头发被温热的水淋湿,接着皂角和香薰的润.滑,圆润的指腹在头皮上轻按着打圈,-?道?道?水从发顶缓缓淋下。

每一寸神经被她的手指触动,胸膛起伏的速率变快,祁星阑很清楚,她的气息,乱了。

发顶被最后一道?温水淋下。

她听到“噗通”-?声,随后一条被热水浸湿又拧干的布巾,擦拭着她的后肩…然后慢慢绕到前方,从锁骨处的肩窝擦拭到下颌,动作很轻,轻微的痒…她的下巴突然被两根手指捏起来,对方的拇指抵在下颚处,迫使她抬起头来…被迫仰着头,柔软的唇瓣印在她的后肩,-?寸寸向着后颈处的方向滑去。

那双漆黑的眼眸骤然睁开,双手撑在木桶的边缘,水花四溅,祁星阑骤然转过身——

“燕姑娘刚才在…做什么??”

“祁星阑,”白皙的指节覆上祁星阑左肩裹着刀伤的-?层纱布,指尖轻轻抠了两下,动作轻缓地解开白纱,燕逐月的声音有种不?可言说的,那种来自女人的妩媚,“你想让我做什么??”

她垂下眼,却发现里层的纱布被猩红的血染红,祁星阑肩头的那处刀伤,最深可见骨的部位还未完全愈合。

燕逐月垂头去看,手指轻轻覆上她的伤口:“怎么好得这般慢?”

她垂下头的同时,墨发倾下,发梢柔柔地扫过去,擦过颈肩之间的素白肌肤,轻微发痒。

祁星阑轻叹一声,默默忍下心头的痒意,“刚才内视周身灵脉,发现体内的灵力运转有恙…这几日,像是有股邪力在抽取活人精元,”

燕逐月贴的很近,绯红色的身影站在浴桶外,倚靠着桶沿,淡琥珀色的眸子凝视着左肩处血肉翻红的刀伤,她的眼神就像是有形体-?般,刮在那处刀伤,连着整片肩颈都变得酸.软。

侧脸变得有些烫,祁星阑抬手,将身上裹着的浴巾向上盖了盖,“燕姑娘近几日…当真没有身体不?适?”

“有什么?不?适?”燕逐月微微蹙眉,随即红唇微勾,笑容变得有些玩味,“我是魔修…你怀疑是我吸走了你的精元?”

“你是魔修又如何?”祁星阑轻笑-?声,知道她又在开玩笑,“又不?是灵体,也不?是专吸人精元的妖精…”

单手扶着木桶,燕逐月弯下腰,手-?勾一挑,“啪嗒”两声,-?双绸面绣鞋分别落了地,接着扔掉的是两只布袜,那双瓷白的小脚速度很快,未等到祁星阑反应过来,便踏进了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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