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栀也想早点休息,但某人一直没回复,她一颗心像是被吊到半空中一样。
她抓了抓头发,这大概是前世落下的“病根”了。
傅云栀把手机扔到一边,他爱回不回,从此都不要再说话不是更好吗?
第二天一大早,傅云栀做了个造型,就直接去了节目录制现场。
节目组条件有限,嘉宾们只有一个化妆间
这节目还请了一位民俗学的王教授,主要负责普及春节各地不同的民俗和与之相关的传说。
王教授不认识傅云栀,主持人介绍后,二人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寒暄起来。
主持人刚才提过傅云栀会弹琴,字也写的很好,王教授便好奇她学了多少年,跟哪个老师。
傅云栀说是跟着家里人学的,王教授便感叹起来,“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娱乐圈里不少明星都是书香门第,那个厉洲,好像是影帝,前两天我在一个公益活动上见到他,他的字也相当有功底,一看就是从小练书法的。”
王教授都不认识傅云栀,自然也不知道厉洲和傅云栀之间的关系,但周围工作人员都不禁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看向傅云栀。
傅云栀微笑点头,“确实如此,我不敢和他相比,他是跟着名师正正经经学出来的,我是自己在家里练着玩儿。”
同样是修身养性的爱好,厉洲对于书法的态度就要比她认真很多,即便朝政再忙,他都会抽出时间练字,并且挑出满意的作品让她品评。
她自然不敢真的评,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彩虹屁”,厉洲渐渐地也不让她品评了。
“诶,他说他也是跟着家人学的,就当爱好。”王教授道:“他说他有个朋友,写行草的,更是了不得。”
傅云栀眨了下眼,她的父亲是当世著名的行书大家,她的一手字是他亲手教出来的。
她还算是他的朋友?傅云栀突然想起上回她在他面前说,写灯谜的人,是一个“同事”
傅云栀不由翘起唇角,心情很好地和王教授加了微信,把自己闲暇时写的几幅字拍给他看。
王教授果然被惊艳到,“小姑娘,你字写得这么好,怎么出来演戏了?”
傅云栀:“现在书法家不赚钱呀,”她笑了笑,“就像您,不也只是当爱好吗?”
王教授也笑起来,“回头我介绍你和小厉认识,让他给你介绍他的朋友,你们都是些行草的,可以互相交流。”
化妆间里的其余人都听不下去了,化妆师从镜中觑着傅云栀的神色,她面上没有一丝尴尬,弯起眼睛笑着点头,“好呀好呀。”
说话间,有工作人员进来通知化妆师,“谢景源食物中毒进医院了,今天来不了了。”
谢景源是今天的另一位明星嘉宾,化妆师有些惊讶,“那怎么办?找到救场的人了吗?”
“厉洲工作室那边说会找其他艺人来。”工作人员道:“你一会儿速度快一点,导演说按时录制。”
工作人员说完就走了,化妆师不由抱怨了一句,“人不来,我快点有什么用,团队那边怎么回事,要录节目了还让艺人乱吃东西,这边两位老师都快化好了……”
说到这,她脸色突然有些尴尬,看向傅云栀,她怎么给忘了,谢景源是厉洲工作室的艺人。
谢景源是厉洲工作室新签的艺人,入圈快十年了,一直演配角,不温不火,和原公司合约到期后,就想寻找新机遇,没想到厉洲工作室向他抛出了橄榄枝,新公司资源很好,接了一档真人秀,吸了不少粉。
傅云栀没了解过谢景源的背景,今早才听陈若提起,也没放在心上,二人分手,还不至于连他工作室的艺人都不能同台了。
傅云栀和王教授听说另外一位嘉宾换人了,都没什么反应,反正也都不认识,上去按照台本尬聊就是了。
过了不到五分钟,走廊里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几个人的说话声。
“真没想到厉先生会来,实在辛苦您了。”
“不辛苦,我们公司的艺人出了意外,我帮忙救场是应该的。”
“您让工作室其他艺人来也是一样的。”
“我们公司就两个艺人,除了景源,另一个是新人,经验不足。”
王教授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意外道:“这不是小厉吗?”正想给傅云栀介绍,一侧头就见原本姿态松散地靠在椅背上看手机的小姑娘突然坐直了身体,眉头轻轻蹙着。
“小厉这孩子挺好相处的,不用慌。”王教授安抚道。
傅云栀颔首,“我没慌,就是有点意外。”
说完,便回头看向化妆间门口。
门被推开,身穿灰色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喜出望外的导演。
他看向王教授,“您好,王教授,又见面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你好你好,我身体好着呢。”王教授热情地给厉洲介绍傅云栀,“这是小傅,傅云栀。”
男人的目光看了过来,浅浅的笑意下,是傅云栀一时读不明白的复杂情绪。
他向她伸出手,“栀栀。”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评论说酒醉对戏应该上热搜,狗皇帝是不会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