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伦道:“真的很谢谢你,还愿意和我说这些。”
“没事,你要加油啊!”傅云栀鼓励了一句,又道:“我还有点工作,先不聊了哈。”
“好,注意身体。”
傅云栀这边刚挂断电话,厉洲就跟一直被主人忽视了半天的大狗一样扑了过来,把傅云栀压到沙发角落,“你都不和我说话,跟苏宴伦就能聊这么长时间?”
傅云栀蹙眉,“我怎么不和你说话了?”
“下午我给你发微信你怎么不回?”厉洲眼神哀怨,按着傅云栀肩头的手捏了捏。
傅云栀拿过手机,“下午咱俩不是都在片场吗?你给我发微信干嘛?”
她下午忙着拍戏,一直顾不上看微信,刚刚正打算回复,看到苏宴伦发了好几条,厉洲就发了一条,肯定先回苏宴伦的,厉洲要是有什么急事,就直接找她说了。
打开微信一看,厉洲果然没什么正事,只有四个字,“我想你了。”
她抬眸看向厉洲,疑惑,“我们每天不是都在一起吗?”
厉洲埋头到她颈窝里,蹭了蹭,“可除了拍戏,咱俩都说不上什么话。”
开工第一周,片场乱哄哄的,厉洲作为男主角,戏份最多,傅云栀不想打扰他工作,很少主动找他,况且之前他俩就商量过了,即便大家都默认他们是情侣,但吴导不喜欢演员靠撒狗粮吸引观众赚话题度,他们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傅云栀拍了下他的脑袋,“之前不是你自己说的要低调吗?你忘了?”
“我没忘,”厉洲逻辑非常自洽,“所以我也没和你说太多,就只能想你。”他说着偏头吻她的脖颈。
傅云栀失笑,心里甜丝丝的,没有多说什么,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抱得更舒服。
厉洲抱着她温存了一会儿便拿起一旁的剧本,“帮我对一下明天的戏。”
傅云栀坐在他腿上,两个人看同一个剧本,把明天要演的剧情过了一遍。
“拍了好几天,连个同框的镜头都没有,”厉洲蹙眉,古装电影,又是权谋为主,其实亲密戏少得可怜,甜甜的互动也屈指可数。
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封赏功臣,却只给一直跟随他的太尉封了伯爵,宫中有人故意传出皇后对此不满的谣言。
皇帝觉得皇后不理解他,连续几天没去坤宁宫。
“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三天两头往坤宁宫跑。”
“我去你那儿你似乎不怎么高兴?”厉洲问,她见了他礼数虽然一点不错,面上的笑容也十分得体,但他能感觉到,那种喜悦不是发自内心的,甚至还不如其他妃嫔。
傅云栀点头,“因为在你面前要装啊,装温柔体贴,还得伺候你。”她撒娇般地在他怀里蹭蹭,“你现在也看出来了,我这人其实挺散漫的。”
厉洲:“其实你可以不装。”他宁愿她像现在这样,虽然不太符合皇后的标准,却是自在开心的,只要她自在,他心里也就跟着舒畅。
“我可不敢,”傅云栀什么大实话都敢说,“你是皇帝诶,我们整个傅家的生死荣辱都掌握在你手上呢,你又那么凶,我就那么小意伺候着,您老人家还不高兴呢。”
厉洲回想了一下,从前和她相处,他心情总是很复杂,一方面觉得她是皇后,做这些事理所应当,一方面又希望她能自在开心,加上他那时候觉得她不高兴都是因为心里没他,于是不自觉跟她赌气,把君臣尊卑放在前面,试图用皇帝的身份让她服软低头。
“哎,算了,不说以前。”傅云栀打个哈欠,“我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厉洲看了眼时间,“我帮你吹吹头发,看着你睡了我再回去。”
傅云栀头发长,厉洲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着吹风机,笨手笨脚的,好几次头发缠在梳子上,扯得她头皮疼。
傅云栀气得用胳膊肘撞撞他,“像你这样笨手笨脚的,早就被赶出坤宁宫,没有近身伺候的机会了。”
傅云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真是胆子大了,敢跟皇帝开这种玩笑,从镜中觑了一眼他的表情,正想道歉,就见他弯起眉眼。
“皇后娘娘恕罪。”厉洲语气轻松,显然没放在心上,还小心抱怨,“这梳子不好。”
傅云栀轻笑出声,看来适应新身份适应的不错,为此,临睡前特地主动亲了他以示奖励。
厉洲被折磨的上不上下不下,却也舍不得耽误她睡眠时间,哄她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回到自己的房间。
《问江山》剧组几百号演员,有的戏份不多,拍十天半个月就走了,有的则是有自己的戏份才来。
除傅云栀外,皇帝的几位妃嫔都不用全程跟组,等开机一个月后才来。
剧组一下来了五六个漂亮姑娘,而且都是三线以内的当红女艺人,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傅云栀就一阵头疼,回忆起了当年帮着厉洲选妃的痛苦经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在外婆家,刚写完最后一个字,停电了。然后带着外公外婆打车回我家。
就从上个月开始,停水停电断网停天然气我已经体会了不止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