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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2 / 2)


简单来说就是,山下先生是入赘到夫人家里去的,二人的婚姻就犹如迈入he结局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山下先生死去的父亲小田松先生,和山下夫人死去的祖父是一辈人,那时候两家还是门户相当的地主世家。

他们两个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与其说是关系好,不如说是小田松先生一直明恋山下祖父,可山下祖父是个大直男,不仅毫不客气的拒绝还在成年后和喜欢的女性结婚生下好几个孩子。

小田松先生为此痛苦不已,人到中年还是孑然一身,而山下先生则是他某次醉酒睡了女仆意外生下的私生子。

过了几年心上人的妻子染了重病,山下祖父散尽家财最后还是悲伤的送走妻子,而小田松先生知道后顿时乐开了花,声势浩大的重新追求心上人,但山下祖父态度坚决,是屡战屡败,撞得灰头土脸,直到人家死了连手都没摸上一次。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顶多就是小田松先生捧着一颗碎掉的心哀悼自己从未有过的爱情,然而这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他非常震怒的事情——儿子和心上人的孙女相爱了,感情还如胶似漆。

大概是觉得扎心吧,无法忍受这种落差的小田松先生用逐出家门威胁儿子与人家分手,结果……山下先生拍拍屁股直接入赘到人家的家里去了。直到四年前,小田松先生病重,不想把这么大的家产拱手让给分家,只能捏着鼻子把儿子一家三口喊回来,当然山下先生也没有改姓。

山下夫人之所以说是她害死了公公,也是因为公公活着时总说他如果死了一定是被她那张和心上人几乎一模子刻出来的脸气死的。毕竟天天看着人家顶着心上人的脸和自己看不上眼的儿子恩恩爱爱喂狗粮,反观自己简直就是大写一个惨字。

最后小田松先生没一年就真的死了,至于那副画,则是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一个传闻,说是用心上人的血液掺和那种药草画出的画,日夜对着就能够在梦境里和对方见面。

传闻真假不清楚,倒是那个会让血亲出现致幻效果,明明比前者还不靠谱,反而却是真的。至于为什么临死前要求把祠堂重新修缮,是因为他要求这幅画要挂在里面,旧的祠堂不配供奉那副画。

说穿了,就是一只舔狗可怜可叹可悲的一生吧。山下夫人的幻想症一开始其实也就是经常梦到公公骂她,后面演变成认为自己是杀人凶手,是她偶然得知那副画里竟然掺着自己祖父的血。

估计还梦到了些其他什么事情,才会让她笃定自己是杀人犯,而在其中金像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后头山下夫人臆想症更严重了,她就会自杀,留下遗书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金像则是凶器。

“为什么要把画要过来啊。”纳兹心里发毛的瞄了一眼后座的长盒子,里面就放着那副挂在祠堂的画。

“冷静点,对我们是无效的。”

“不,我觉得五年不回来,这世界都灵异了许多。那位山下爷爷都死了十几年了吧,就算是土葬又哪里找到的血?”都化成骨了好吧。

“我查了一下,他去世前的几年里,每年都会去捐血,是个热衷于公益的人。”

确实在祠堂里,有看到绫辻摆弄过一次终端。纳兹露出难以言喻的恶寒表情:“医院的血袋一般不是过期就会处理掉吗?难不成他在期限前就把血袋给偷出来了。而且,竟然还保存了那么多年,是变态吧。”

“你中间去了次洗手间,我问过山下先生,在整理他父亲遗物的时候确实在房间里找到了大量山下祖父丢失的物品,包括但不限于用过的纸巾、吃了一半扔掉的食物、内衣、筷子、鞋子等。”绫辻很淡定。

纳兹不淡定:“被这种人喜欢,也太可怕了吧!而且……”撇了撇嘴,“山下先生长相完全继承了母亲那边,他老爸长得可太挫了,加上这种变态癖好,就算跪舔几百年也不可能打动人家的心。”

因为牌位上贴着照片,所以看到了,长得……大概就是青蛙?野猪?满脸坑痘,还特别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而且反对儿子的恋情不说,在人家入赘后还拼命打压本有点起色的山下家的家业,儿子一家回来后还各种死作的精神折磨他们,足见品性也不咋地。

纳兹砸吧砸吧嘴,瞄了眼绫辻,大声的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然不行啊,长相人品没一个能挑的,瞎了眼都不会看上他,而且既然都坚持那么久了,还能够酒后乱性生个孩子出来,我看他那心也不是多纯,顶多就是得不到变成了执念,执念之中变态……哦,虽然本来就是个变态。”

看绫辻不理他,只是认真开车,纳兹不甘寂寞,更加大声的说:“我就不一样了,这张脸可是连续五年被评为全国最想被抱的男人的第一名哦,不仅如此我还孔武有力,身材一级棒,样样全能,格外专情。”

他单手按着胸口,另一只手伸出三指并着,指着车顶说:“就算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搞三搞四的,喝醉了也不会认不出人,对他以外的人完全起不来……你倒是理一下我啊!”

绫辻冷漠的说:“哦。”

纳兹憋屈的埋着头,听到绫辻来了一句:“那排名挺有意思的,看来你很骄傲。”

纳兹的头发,炸了,连忙道:“不不不没有,我只觉得很烦,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疯狂,走哪都像猴子一样被围观,还有还有……”

绫辻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知道起不来?”恰好是红灯,他停了车,镜片下的双眼不带感情的盯着冷汗直冒的纳兹,笑得格外的阴森。“难不成试过?”

纳兹深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这种事……不用试也知道……那个,我们还是聊聊这副画吧。”

他想了想,道:“用死去之人的血作画,和那封用血来写信的信封……也太巧了吧。而且,告诉山下夫人,那副画有她祖父的血的告密人,又是谁?”

更巧的是,这次委托竟然被他们事务所接到。接连的巧合掺杂在一起,犹如编织一张无形巨网,引导着猎物踏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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