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孤寒回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他刚走进酒店大堂,就有一个人慌慌张张地撞了上来,好在夏孤寒反应快,及时避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连忙和夏孤寒道歉。
“没事。”夏孤寒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那人印堂上的时候,微微蹙了眉头。
对方印堂发黑,散发着浓郁的阴气,想来是被东西缠上了。
不过夏孤寒还看到了对方别在腰间的一把小桃木剑,知道了对方是个天?师。这也是夏孤寒没有从对方印堂中看到血光的原因。
虽然?她被东西缠上,但尚有对付之力,所?以没有生命危险。
那个一级天?师和夏孤寒道歉之后,就快步走到酒店大堂的休息区,找了个位置坐下。夏孤寒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浑身紧绷,目光充满戒备地打量着周围。
“嘎哒……”
夏孤寒听到那人头顶传来细微的声响,抬头看去,便?看到了一个浑身血肉破碎的恶鬼。
恶鬼盘腿坐在那人头上的水晶吊灯上,一双眼睛充满恶意地盯着她看。水晶吊灯轻轻晃动,发出嘎达的声响,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
按理说?这是别人的因果,夏孤寒不应该掺和进去。但是吊灯下面的休息区可不仅仅坐着那个天?师,还坐着一对夫妻,妻子挺着一个大肚子。吊灯砸下来,势必会连累到他们?,不死也伤。
“老鬼,你的晚餐。”
几乎夏孤寒开口的那一瞬间,顾晋年就出手了。
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盘坐在吊灯上的那只恶鬼却无火自燃,眨眼之间化作幽蓝色的火焰,飘向顾晋年的掌心,转瞬之间又消失在他的手掌之间。
坐在休息区的天?师若有所?感地仰头,却只看到一个微微摇晃的水晶吊灯。
但她还是清晰地感觉到周身仿佛凝固的阴气散去,整个人立马松快了不少。
作为一名天?师,她知道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缠着她的东西已经消失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
还是说?有人出手帮了她?
她在视线在酒店大堂上逡巡而过,去没有看到一个可疑的人。她面上露出惊诧的表情,实在无法想象那个出手帮她的人到底有多牛逼,竟能?够悄无声息地除去恶鬼。
她也看到了之前差点撞到的那个帅哥正在前台和工作人员交流着什么,引着工作人员往这边看了过来。不过没多久帅哥就和身旁的少年一起?离开了。
没过多久,一级天?师就看到酒店的检修人员走了过来,客气地让休息区的客人换个地方休息,自己爬上去查看水晶吊灯的情况。
一级天?师走远了,还能?听到检修人员小声的嘟囔。
“奇怪,明明昨天?刚刚检查过,怎么突然?断了呢?”
“别废话了,要?是没有那个客人提醒,砸下来伤了人,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一级天?师闻言一怔,正打算等他们?修完吊灯下来,问问是谁提醒他们?吊灯的问题,就看到门口进来几个人,正是她要?等的人。
她只能?把这件事暂时放下,朝那几人小跑过去。
“楚队长!”
楚君珩听到有人喊自己,便?停住脚步,朝着声源处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女人朝着他小跑过来,女人留着利落的短发,穿着一身运动装,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简单干脆。
“你是?”楚君珩问道。
他们?来降州查案在业内并不是秘密,但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人认识自己,说?明就是天?师界的人。
很快,楚君珩就在对方的腰上看到一把迷你桃木剑。
一级天?师。
难怪了。
“我叫于亚彤,之前是降州天?师协会的成员。”于亚彤在楚君珩两米之外停了下来,很自觉地自报家门。
“于亚彤?”苗盈盈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略微思索了一番就想起?是谁了,“你就是那个因为擅自调查案子,被降州市天?师协会开除的人吧?”
在来降州之前,苗盈盈他们?就听说?过于亚彤,因为不服从天?师协会的规定,想要?帮自杀和无辜受到牵连的人找寻真相?,最?终被天?师协会开除了。不仅如此,整个降州市的天?师协会合伙抱团排挤她,让她再也接不到其他单子。
可以说?,于亚彤为了查案,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于亚彤不意外对方会认识自己,矜持地笑了笑,“就是我。”
因为这件事,楚君珩一行人对她印象不错,楚君珩的戒备也稍稍解除了一些,“你找我们?有事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吧。”于亚彤提议道。
楚君珩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跟我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