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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村花奋斗史3(1 / 2)


时沛打了个手势,带着白露悄悄地从灌木后头撤出去,溜出了花园。

“白露,她们说的,你可听见了?”她若有所思地问。

“是,小姐。”白露小声回道。

时沛想了想,叮嘱道:“你这几日多探探其他丫鬟们的口风,特别是那些资历较老的,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来。”

白露用力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时沛摸摸她的脑袋,这小丫头很会使些小聪明,她倒是不担心。

“走,回去给我做荔枝膏吃。”

荔枝膏是以乌梅、桂皮混上蜂蜜熬制而成,酸甜甘冽,清凉解渴。白露做的荔枝膏堪称一绝,时沛在沥县时就非常爱喝。

回到碧澜院,几个丫鬟忙前忙后地伺候她,两个给她按肩捶腿,一个给她剥葡萄吃。

时沛美滋滋地享受着,不一会儿就困了。

白露撩开床帐,服侍她上床,摇着头道:“主子近来可是越来越贪睡了。”

时沛心说,都怪谢迢,晚上不让她睡床,她只能睡脚踏板。脚踏板硬邦邦的,睡起来腰酸背痛,睡眠质量差得要命,白天不困才怪。

昏昏欲睡间,时沛决定将勾引战略的第二步提上日程——占领床铺。

晚上谢迢跨进房来,时沛正在逗鹦鹉。

那鹦鹉浑身雪白,脸侧有两坨腮红,脑袋上还顶着一撮鹅黄色的呆毛,眼睛跟黑曜石似的,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煞是可爱。

时沛笑道:“在沥县的时候,我向王爷抱怨过无聊。没想到您竟然记在了心上,特意送了只鹦鹉来给我解闷。”

谢迢微微一顿,语气有些僵硬:“什么鹦鹉?本王不知。”

“唔,”时沛见他不承认,便没有戳破,只是对着鹦鹉说:“小白,谢谢你呀,以后都有你陪着我玩,逗我开心了。”

谢迢抽了抽嘴角:“什么小白,如此难听的名字,你也叫得出口。”

时沛挑挑眉,“我爱取啥名就取啥名,反正这鹦鹉又不是您送的,您的手也未免伸得太长了吧。”

谢迢一拍桌子,怒了,“丁眉音!你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完了,生气了,得顺毛。

识时务者为俊杰,时沛主动扎起了马步。

谢迢:……

骂也骂不了,能怎么办,只能暂时放过她。

一个时辰后,时沛无比娴熟地瘫倒在地装腿软。

谢迢已经对她的赖皮程度不抱期望,还没等她开口,就铁青着脸上前,把人抱了起来。

刚准备把人丢到脚踏上,平时表现得都很乖巧的时沛,这回抓着他的衣领不撒手了。

谢迢被卡着脖子,高大的身躯憋屈地弓着,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丁眉音,松手。”

时沛的脸离谢迢只有一拳的距离,两人对视片刻,她弯起眉眼,“王爷,我想睡床,您抱我去床上吧。”

谢迢额角青筋暴跳,“不要无理取闹。”

时沛可怜兮兮地道:“脚踏又冷又硬,简直不是给人睡的,我睡了几天,骨头都要散啦。您要是不信,也来睡一晚试试?”

谢迢不为所动,强硬地把她的手拉了下来。

“你弄痛我了。”时沛不高兴地揉着手腕。

谢迢轻轻扫了一眼她手腕上红色的淤痕,抿了抿唇躺上床去。她的皮肤是豆腐做的吗?怎么这么嫩?明明自己也没有用多大力气……

昀王很生气,生气中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甚至忘了用手帕给自己的手消毒。

眼前的女人恨恨地躺倒,刚消停了一会儿,床下又传来细细的痛吟。

谢迢忍了忍,没忍住,一掀被子坐起来,脸色阴得可怕,“丁眉音,你到底想做什么?!”

等了片刻,却没人回答他。

他俯身查看,却见时沛捂着腹部躺在那里,脸色白得吓人,额满是冷汗。

谢迢皱眉,“怎么了?”

时沛咬着唇,断断续续地答道:“肚子有点疼,可能是东西吃得杂了些……”

谢迢掀开被子,“我去唤大夫。”

时沛眼疾手快拽住他袖子,虚弱地眨巴着眼睛,“不必,让我在床上躺一会儿就行……”

谢迢缓过神来,“……你在欺骗本王?”

时沛刚想回答,腹中又是一阵翻搅,不由得蜷起身子。

谢迢脸色变了变,立刻将她抱到床上,时沛背部接触到软绵绵的床铺那一霎,舒服得喟叹一声。

最后传了大夫也没看出所以然来,只说是体虚,调养一阵就能好。

没过多久,时沛的腹痛自动消退,大夫告退,体贴地关上房门。

谢迢回头,就见时沛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控诉他:“都怪你,天天让我扎马步,劳累过度才会体虚。”

谢迢:……

他翻身上床,冷着声音警告她:“要睡就好好睡,休想做些不规矩的事情,不然我马上就把你丢下去。”

时沛发现了,调戏禁欲王爷是会上瘾的。

在逐渐变态的边缘微微试探。

她装作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侧过头,故意朝他耳朵吹了一口气,小声问道:“什么是不规矩的事情呀?”

“丁眉音!”谢迢跟被烫到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

时沛半张脸埋在被褥里,无辜地眨了眨眼,“王爷您怎么起来了?要小解么?我让下人给您拿便盆?”

谢迢脸色青了又白,半晌,默默躺了回去,“……不必。”

他翻了个身,发觉不对,又翻了回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头,知道吗?”

次日,谢迢穿戴完毕,走出门去。

时沛躺在床上,其实已经醒了,但还是闭着眼睛想继续睡。

谢迢看她一眼,关门的手便格外轻了些。

时沛弯弯嘴角,听到外面白露给谢迢行礼的声音。

随后两人又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时沛有些诧异,白露平时最怕的就是谢迢了,看到他都要抖两抖,怎么今天两人竟说上了话?

正想着,白露就进了房来,关上门。

时沛趴在床上问道:“白露,你刚才和王爷说些什么呢?”

白露本以为她还在睡觉,谁知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才道:“王爷说您还睡着,叫我动作轻些,免得吵醒您。”

“哦。”时沛打了个哈欠。

白露面露迟疑,左右看了看才凑上前去,小声道:“小姐,奴婢已经打听出一些眉目了。”

时沛附耳过去,只听她道:“王府内院里虽然有十几名姬妾,但都未曾侍寝过。”

时沛惊了,居然还有这种事?

白露接着道:“因为曾经与王爷同床过的那些女子,不是暴毙就是患病,总之……最后都死了。”

“什么?!”时沛吓了一跳,“没……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她瞪着眼睛问白露。

白露点点头。

“什么原因知道吗?”

白露吞了吞口水,神神秘秘道:“她们都说是王爷命中带煞,谁与他亲近,谁就会被他克死。”她犹豫了一会又道:“她们还说,下一个死的就、就是您了。”

时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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