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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叔侄情深(1 / 2)


阮院判是皇帝的专属太医,即便是皇子们?若是一般小症候,轻易都不敢请他。四王妃重伤时,徒元明也是向皇帝求了恩典,才请到阮院判?手。

现下?奉命为徒元义诊治,阮院判甚是仔细。认真?把?脉,又看过?徒元义的双膝,才向皇帝复命:“陛下?,七殿下?双膝确为冻伤,但恢复很好。想来这些日子,殿下?在府中?有遵循太医叮嘱,好生保养。依着眼下?的病况,下?月就可行走无碍。只——”

“只是什么?”皇帝不耐道。

“冻伤并非小事,臣担心七殿下?伤了根基,日后?若逢阴冷天气,免不得会有些不舒服。”阮院判小心道,“但七殿下?是习武之人,比之旁人康健。日后?好生保养,或许也不会难捱。”

在场之人都是人精,阮院判说的委婉,却?明显暗示了徒元义的腿或许会留下?后?遗症。五皇子和?六皇子不由窃喜,阮院判此言可是快要将徒元义判?局了。

皇帝看了徒元义一眼,叹气道:“你有今日之祸,皆因那执拗的性子。日后?理应吸取教训,谨言慎行。”

“?臣谨记父皇教导。”徒元义挥退上前帮忙的内侍,自己整理好了衣裳。

皇帝见他泰然自若似乎并不在意,心头又忍不住冒?几分火气。

徒元明见此,故意大声道:“阮院判,以七弟的伤势,三日前可能?自己?门行走。”

阮院判忙道:“回四殿下?,这几日天气寒冷,以七殿下?的伤势怕是腿疼的厉害,?不得门。”

“父皇,三皇兄被掳之时,?臣与稚?及林家姐弟都和?七弟在一起,七弟绝不可能?□□?现在朱雀街。如今阮院判也可作证七弟的伤势不易?门,三皇兄所言怕是做不得准。”

“父皇,?臣也觉得七弟不会做这等事。即便七弟要报复三皇兄,他手下?不缺高手,没必要亲自?手。”六皇子亦道,“三皇兄当时喝了不少酒,获救后?也是醉醺醺,想来是贼人扮作七弟的模样,骗过?了三皇兄。”

“老七,你自己可有话说?”

“三皇兄指证?臣将他掳走,?臣想要请教父皇,这么做于我有何好处?听闻三皇兄被掳走的这三日,贼人一直是好酒好菜招待,莫不是?臣冒着这么大风险就是为了请三皇兄喝酒?”

“如此你是不承认自己与此事有关了?”皇帝冷哼道。

徒元明心中?满是疑惑,他是真?看不透皇帝。早年皇帝虽宠爱良妃母子,甚至为了良妃纵容虞家,苛待德高望重的徐御史。然甄贵妃在时,良妃和?二皇子却?从未越过?甄贵妃母子。

甄贵妃死后?,晋封贵妃的是吴贤妃,而?非得宠的良妃,皇帝这些年待良妃早不如前。案子查到这里,已然指向徒元启。明眼人都知道徒元启可能?与隐有关系,可皇帝却?多有回避,似乎很怕徒元启涉入其中?,以至于隐隐在期盼徒元义才是幕后?黑手。

“本不是?臣所为,如何承认。若?臣真?要以此报复,又何必派叶逍叶遥相助四皇兄救人,给自己徒添麻烦呢?”

“你这么说就是老三冤枉你了?”

“三皇兄素称武艺高绝,却?被?臣揍得无力还手,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了面子,心存怨恨也是寻常。”徒元义扶着双膝,叹道,“?臣那日本该在府中?闭门不?,三皇兄一口咬定是我,还真?不好自证清白。幸而?,?臣的未来王妃记挂着?臣,又有稚?记得他七叔,跑来送花灯,?臣才能?有人证。”

皇帝轻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反而?向左右道:“老二人呢?”

常公?公?上前道:“二殿下??宫后?并未回王府,老奴已经派人去找了。”

“或许是去探视三皇兄,亦或是去了京兆府问案?”五皇子试探道,“父皇命二皇兄与四皇兄办理此案,三皇兄获救,但通天坊余孽在逃,案子就是尚未了结。”

“想来这两处,常公?公?已经派人去了吧?”徒元义忽然道,“若是见不到人,常公?公?不妨去忠顺王叔府上问问,本王听闻忠顺王叔与二皇兄素来要好。”

徒元启仓促决定刺杀灭口,却?失手。眼下?虞宏化已经搭进去,徒元启只能?去找忠顺帮忙。

“忠顺王叔?”徒元明、五皇子和?六皇子都有些诧异。

五皇子惊讶道:“王叔素来不爱与我们?兄弟往来,二皇兄与王叔交好,老七如何知晓?”

皇帝亦看着徒元义,显然对此很在意。

徒元义坦然道:“八弟来府上探我,闲聊时提及元宵那日撞见二皇兄与忠顺王叔在朱雀街赏灯。二皇兄陪良妃娘娘?宫省亲,还要抽空与王叔一同赏灯,想来是交情不浅。”

“老二与忠顺?”皇帝的面色有些难看。

六皇子咂舌道:“忠顺王叔喜吃喝玩乐,养戏班子;二皇兄却?爱读书,最喜贤良之士。如此性格迥异的二人竟也能?够结交,甚是稀奇。”

五皇子咧嘴笑道:“谁说二皇兄与王叔没有共同爱好了?京中?谁人不知王叔爱美?人,而?二皇兄亦风流,否则也不会在甜水胡同置办外?宅。许是与王叔一道交流交流花灯会上哪家姑娘最美?。”

“五弟慎言,那位娇鸾姑娘尚未证明与二皇兄有关。”徒元明提醒道。

“娇鸾姑娘是谁?”徒元义故意道。

想到徒元义近日不曾?府,许不知案情经过?,五皇子非常热心地将过?程与他复述了一遍,其中?也包括对徒元启的怀疑。皇帝几次想要呵斥,然不知何故都没有制止。

“父皇,如此说来,二皇兄似乎比?臣嫌疑更大些啊!”徒元义恍然大悟道,“说来当年若非隐,大皇兄也不会死的不明不白。上次通天坊被破,竟寻到了盐案的脏银,细想起来,盐案之中?,大皇兄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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