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粟忽然想起从前自己生病的时候,周宓便待他更加温柔,于是又咳嗽了一声:“咳咳,春日少雨,天干物燥,是有些不舒服。”
他记得周宓会做秋梨膏,是周老夫人喜欢的,每年老夫人都带着家里人亲自做许多,想来周宓那里还有。
李粟等着周宓给他送一罐。
周宓却恳切道:“那殿下可要赶紧去瞧太医,千万莫耽搁了。”
李粟等着下文,结果周宓又去抚摸黑猫的后背,不说话了。
啊,就这!
李粟又不能明着叫她送,片刻后开门见山道:“我瞧着你那香囊觉得喜欢,能给我瞧瞧吗?”
周宓一手抱着猫,不方便解开。
李粟看她心思总在那小猫崽子身上,一招手,侍卫很快过来。
李粟提溜起小猫,递给侍卫,不等周宓说什么,侍卫一溜烟便跑了。
周宓道:“诶?”
“它饿了。”皇长孙无情说道。
周宓“哦”一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猫离开。
这猫才一两个月大,跑了好一会儿,想来是真的饿了吧。
应该就是这样,周宓想。
她这才将腰间的香囊解下,双手递到李粟面前。
李粟拿过香囊,还未细看,便称赞道:“三姑娘的手艺,确实很好。”
“殿下谬赞了。”周宓嘴上说着,心里却得意。
她敢保证,皇城里头同龄的姑娘,针线活没有比她更好的。
李粟顺手收起香囊,道:“去园子里玩吧。”
周宓过来好一会儿了,借口是送猫,太久了,于她名声不利。
周宓往李粟手上看,李粟两只手自然而然地背在身后。
他只当看不懂她的意思,吩咐侍女送她回园子里。
周宓又不能叫他把香囊还回来,只得屈膝告退,转身离开。
李粟这才将香囊拿出来,上头只是绣着简简单单的迎春花,这个就当是那黑猫崽子的回礼了。
回头一定要再送些什么过去,让她绣一对鸳鸯的。
必得是长长久久,白头偕老的好意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