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丹吸收需要一的时间。
白穗觉得血越来越热,尤其是看景行头上的血顺着额头慢慢流下来的时候。
那一直还算能压制的戾一下子涌了上来。
景行也觉察了少女上的灵力在被澎湃的妖给覆盖。
他眸闪了闪,长长的睫『毛』上也沾染了猩红的血『色』。
逃。
他必须得逃。
只要藏匿在树林里,他就能够控制树木藤蔓来遮挡自己的影。
景行指尖一动,看着白穗因为妖力太甚而头疼欲裂没有顾及自己的余地的时候。
他不着痕迹地控制着藤蔓从草叶里靠近,最缠绕在了自己的腰上。
在准备借力将自己拽回去的时候,景行前一道藏青『色』暗影闪过。
“轰隆”一声,白穗的手不道什么时候生了利爪,直直刺进了藤蔓,将其生生切断开来。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我有说过你可以走吗?”
白穗喘着,竭力压制着头痛将准备逃走的景行拽着衣领摔了自己的面前。
她不是不道自己在什么情况。
这应该就是陆九洲之前给她说过的,要是贸然服了妖丹超过了自己承受范围的话,会进入两个阶段。
一是血热,二是暴走。
而白穗在就是处于血热过渡暴走的阶段。
这种感觉比进入玉溪真的炉鼎里还要可怖,从里外似乎都被比真火还要猛烈的火焰炙烤着。
作为冰属『性』的白穗对于热度很难撑下去,像在这个情况,她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要撑不住爆体而亡。
汗水从额头顺着脸颊一并滴落在了地上。
白穗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金『色』的眸子也闪烁着幽暗的光亮。
这是暴走的前兆。
——她马上要失控了!
浮生镜外的众也在紧张地看着其中的一切,从白穗被解决掉了那头近六品的妖兽时候。
顾止他们就隐约觉察了那两对白穗存了利的心思。
按理说当时那个情况,三个仅有一昏『迷』了,虽然前有虎有狼情况都不乐观。
要是他们一起离开的话比起那妖兽硬碰硬更有利一些,但是他们没有。
一开始那个悬青门的弟子在看白穗的时候就做了打算,他曾经在飞舟之上见识过白穗的实力。
虽然白穗只是个筑基修者,可是她的天赋很高,属『性』纯粹,要是三合力是有很大的胜算的。
更何况没法成功斩杀的话他们也能立刻逃走,让白穗当诱饵。
这个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再加上那个陈七当着白穗的面以血立下誓言。
白穗根本没有想过其他纰漏,也没有料想最他们会尔反尔。
这才酿成了这个局面。
——在白穗吞了妖丹,正处于暴走的边缘。
说实话,目睹了一切的众对那两个弟子并没有什么好感。
他们心里自然是希望白穗能够挺过来的,不然要是这样被淘汰了实在太过可惜了。
然而他们心里却道这只是希望而已,像她这样的情况,周围没有同伴在。
近七品的妖丹哪怕是结丹修者来吞噬都必须有至少两名修者护法,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更别提白穗这种堪堪筑基的了。
“我收回我之前说她那个像的话,作为剑修,这小姑娘的确是有一傲骨的。”
“是啊,可惜撑不下去了。这才刚试炼第一天不就遇这么个情况,唉……”
“先别说这些,这不还没个结果吗?上面那几位也没说要派去把给接回来的,没准会有个变数什么的。”
“……”
变数?
这时候能有什么变数?
顾止在之以没有动全然是因为白穗,她明明已经撑不住了却还是再竭尽全力压制。
在入秘境之前顾止就有与她说过,若是遇撑不住的时候便结剑印——这是作为一个师徒两之间的一个暗号。
在秘境之中很有可能会遇玉牌被抢,却不急着捏碎,恶意欺辱的事件。
往被断了灵脉根骨的大有在,因为之前结了仇怨在秘境之中狭路相逢,最打个不可开交生了心魔的也不少。
顾止本就树敌颇多,而昆山更是树大招风。
一开始时候他就没有想过白穗能在这次试炼之中取得多好的名次,重在参与就成。
于是为了避免这种恶劣事件发生,他在之前找白穗嘱咐事情的时候也特意说了。
若是撑不住就结剑印。
只要他看了,无论规矩如何,都会立刻过来将她带走。
他这么交代的,她也答应了的。
可是都这个情况了,她却依旧没有给顾止做丝毫求助的举动。
浮生镜里的少女似乎道顾止正在担忧地注视着她。
她双手撑着地面,那双眸子抬起往这边看了过来。
正好顾止的视线对上。
“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徒弟马上就要暴走了,时候爆体而亡的可能『性』更大,你赶紧瞬过去救啊!”
蓬莱主也着急了起来。
一边责备着白穗胡来,一边手肘撞了下顾止,催促着他赶紧过去。
“……再等一下。”
“等她实在撑不下去了为止。”
“诶不是,还等什么等啊?你徒弟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再拖下去你就没徒弟了!”
顾止眸沉了下来,握着七煞的手因为太过力,手背青筋凸起。
指尖也泛着白。
“你没看见吗?”
蓬莱主一愣:“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盯着白穗那双漂亮的金『色』眸子半晌。
而喉结滚了滚,压着声音涩然开口。
“她的神。”
“在她选择吞下那枚妖丹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比起生死,剑修的傲骨于她来说更重要。”
顾止说的一样,白穗并不希望他这个时候过来。
她不想就这么结束了。
她紧咬着唇,浑的皮肤慢慢变得滚烫绯红。
——还有意识。
至少在真正失控之前,这两个崽种她得好好收拾一番。
白穗觉得自己此时保持着唯一的清醒竟然是为了报仇,一时之间觉得可可笑。
她抬起手将唇角的血迹擦拭,忍着疼痛凝了一束冰棱重重刺在了景行的手臂上。
“这一下是还你之前那一剑的。”
冰棱之上那血『色』更加艳丽,刺得她睛猩红,浑更加滚烫。
“还有……”
景行疼得连声音都发不来的时候,白穗扯着他的头发,脚踩着他的背脊将他弯着子带了起来。
此时他整个体就像是一把弯弓,她一点一点力踩着他的背把他往拉拽着。
“从中间折断,应该不会死吧。”
白穗这么低声呢喃着。
另一只手拽着他的手臂,“咔嚓”一声将其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