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软一愣。
周婆婆站起来,笑着说:“我去遛狗,你们吃。”
花园里就剩下焦软和程让。
刚才那话还在焦软耳里回荡。
没误会?是什么意思?
她特别好奇,又不?好意思问。
之前情窦初开喜欢撩着他玩,她什么骚话都说得出?口,一正儿八经聊天,就又冒出?羞耻感来了。
以前程让对?焦软的疼爱,是不?动声色的。他不?希望被发现,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他骗了她,骗了所有人?,连他自己都骗。
这?是他藏着的一个秘密。
他心想,等到护着她长大了,他也就功成身退。
最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占有欲。
其实那就是爱情,早就不?是对?妹妹的疼爱,是他混淆了。
焦软喝了一口水,干巴巴地开口:“那什么,你以前也,喜欢我?”
程让别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嗯。”
焦软感觉脑子里在炸烟花,噼里啪啦的,又刺激又兴奋。
她和程让有稳定的感情基础,却没有相匹配的能力,换言之,他如果在很早之前就喜欢她,那就是毫无?内涵的喜欢。这?和他冷静的性格不?一样。
所以是不?是就说明,他早就违背理智,在她身上失控了。
虽然和他已经有过很多次的亲密,但是听见?他答案的这?一刻,焦软还是不?受控制地耳尖发烫。
*
客厅里开着电视,但三个人?各怀心思,谁也没在意晚会?演了什么节目。
周婆婆看了眼?唱歌的小朋友,突然说:“这?孩子长得像妈妈。”
焦软也抬起头看了眼?:“鼻子像爸爸。”
周婆婆:“嘴巴像妈妈。”
焦软感叹:“好神奇哦,还带这?么长的。”
程让:“……”
周婆婆眼?馋那小姑娘:“你要是生?一个,女孩就眼?睛像你,男孩就像你哥哥。鼻子像他,皮肤像你,那可真是个美人?胚子。”
焦软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一个长得像程让又像她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吧。
周婆婆转过头去瞅着程让:“你不?期待吗?”
程让看着焦软的眼?睛,声音很轻:“期待。”
节目只有两?分钟,刚才表演的那家人?已经退场。
周婆婆还是没放过那个话题:“这?对?夫妻都是演员,一开始争议很大,还来我们医院看过神经内科,现在感情居然还不?错,都结婚十年了。”
焦软问:“是心情不?好吗?”
“公众人?物嘛,精神压力大。想离婚离不?了,手头有两?年夫妻合约,这?不?就崩了。”
“现在看着不?错呢。”
“有爱情的结晶会?好很多。他两?要是吵架闹别扭,女的不?理老?公,还有个替男的传话的,这?别扭一般都闹不?起来,不?可能闹两?年。真好。”周婆婆特意强调了“两?年”。
当初焦软和程让闹别扭,可不?就跑了两?年。
程让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焦软和他冷战。
这?姑娘看着性格开朗没脾气,然而一惹她生?气,她能冷战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怎么都不?搭理他。
生?个孩子,至少有个传话的。
他一愣,立刻收起了这?诡异的想法。
要被她知道她生?的孩子只是个传话筒,不?得了。
焦软有点不?太能赞同这?个观点:“可是如果感情不?好,生?十个孩子也一样会?离婚的。他两?就是感情好。”
周婆婆不?依:“他两?能有你两?感情好?她老?公给她挡过子弹吗?帮她爹妈洗刷冤屈了吗?她男人?的财产都给她了吗?你哥哥的遗书上可是把一切都给了你。而且这?男的之前还闹过不?少绯闻,你哥哥可没有过呀。差远了差远了,他们哪能跟你们比。”
程让低垂着眼?眸,轻轻勾了勾唇角,侧头看向焦软。
焦软被说服了。
她愣愣地望着电视机。
好神奇,人?的思想居然会?随着年龄,以每年变一次的速度发生?改变。她以前可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婚不?育思想。
结果不?仅结了婚。
还开始期待那个,长得像他又像她的小生?命。
不?过好在无?论她怎么变,程让都对?她一如既往的宠爱。
等她发完呆,周婆婆已经回去睡觉去了。
焦软窝在沙发上,抱住程让的脖子:“哥哥,我们生?个宝宝吧。”
程让挑眉:“那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
焦软觉得,她的意思被他曲解了!
“我的意思是——”
不?对?好像不?管她是哪个意思,目前都只能是那一个意思。
因为他还没去做复通手术。
程让见?她赖在他身上,问:“不?想洗澡?”
焦软红着脸跳起来,跑掉了。
*
程让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嗜好,做前喜欢吻她的脚腕。
那一块伤疤,像是他一生?都走不?出?来的痛。
亲密无?间时无?论如何魂颠梦倒,他都不?会?停止取悦她。他放低姿态俯首称臣,像是要以此赎罪。
现在她走出?来了,他还没有。
这?个男人?,有一种偏执到病态的执念。
焦软急性子,受不?了他的慢条斯理从头到脚的磨她,翻身农奴把歌唱,骑上去警告他:“别墨迹!”
程让顺从地倚在靠背垫上:“嗯?喜欢这?样?”
他的衬衫衣摆扯乱了,半搭在皮带上。暖光灯下,他的肌肉线条劲瘦而又流畅。那小腰细的,让人?羡慕到尖叫。
那么细,却又蛰伏着无?穷力量。
他这?样的坐姿,无?疑是在急躁的某人?心上添了一把火。
焦软觉得口渴,鼻热。
时隔多年,再次因为这?个男人?流口水,她简直想一头撞死自己。
下一秒,程让替她完成了这?个动作。
那一下。
焦软感觉自己真的被撞死了。
*
这?种事,年纪渐长才能知味儿。
焦软感觉到了曼妙,耐力也不?怎么足。没多久就被颠得魂飞魄散,死过来死过去。
程让的掌心停在她脑袋上:“嘤嘤。”
“嗯。”焦软脱力地趴在他肩上。
程让掰过她的脑袋,嘴唇贴着她的脸颊,低声问:“到了?”
焦软瘫着不?肯动,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横冲直撞,她收紧不?放。
两?个人?在这?方面契合度很高,总是能尽兴到极致。
焦软提起膝盖,程让扶稳她:“焦嘤嘤。”
她刚才的动作,熟练得让他心里有些窝火。
程让把她往下按,在她耳边嗓音低沉:“哪儿学来的?”
焦软一头长发披散在背后肩头,乌黑的发丝,和她的皮肤黑白分明。
她睁开眼?睛对?上他的目光,喘气呼呼:“看了部电影,要一起看吗?”
程让倏地撞上去,在她还来不?及惊呼之际,低头堵住那一声呜咽。
*
程让把她抱起来:“弄我一身,我还得去洗个澡。”
焦软羞耻感爆棚,钻进被窝装死。
程让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出?来,别闷着了。”
焦软在被窝里瓮声瓮气道:“你别得意,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男科。”
程让:“叛逆。”
焦软探出?脑袋:“哼。”
她一撒泼他就说她叛逆。
程让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看到她涂了指甲油的鲜艳脚趾,眸色暗了暗。
焦软还在为刚才那一下暗爽,这?人?又伏上来。
她被霸道地翻过去,眼?看着枕头上那颗蜜桃刺绣图起起伏伏。
程让抵着她,停下来和她算账:“焦嘤嘤,你知不?知道,那手术完了我得禁两?个月?”
焦软叫得几?乎破了音:“不?知道!!我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她快要死了。
程让在她颈窝拱了拱:“怎么还赖账?什么时候做够本,你再带我去?”
“我现在就想切了你!”焦软趴在枕头上放声大哭:“程让你是不?是吃了药啊!我很娇气的!你忘了我是个娇气包吗!啊!”
她想跑。
程让摁住她:“可能是压抑太久,跟你一样,比较叛逆。”
虽然有点难为情,焦软还是不?得不?哄着他:“哥哥,你别这?么叛逆嘛。”
程让的手掌撑在她耳侧,压抑着嗓:“焦嘤嘤,你别叫得这?么嗲。”
焦软不?停地嗯嗯啊啊,和他唱反调。
“我就要叫。”
“哥哥。”
“哥哥呀。”
程让堵住她的嘴巴,威胁道:“不?准叫!”
焦软脑袋往一边躲:“为什么呀。”
程让低沉着声音:“我会?忍不?住——更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