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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只小猫咪(1 / 2)


桌上一时陷入寂静。半晌后,大胖鲤鱼缓慢咽了口唾沫,举了举手机。

屏幕上的小红鱼全身浅红,灵动又俏皮。

放下手机。

眼前的男人含着笑,眉目英挺......

啊啊啊啊啊!

白宏礼抓紧了木头桌面,为了礼貌并没有惊叫出声?,但心?里?确实跑过了无数只直立着的伊丽莎白鼠,这会儿在他心?灵的那一亩三分地上疯狂地迈动着脚步啪嗒啪嗒跑马拉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坐下了,还在介绍,“我?叫桓俞。”

白影帝神?思不属,点?点?头,勉强还维持着一个优质明星该有的理智优雅,“我?是白宏礼。”

桓俞笑意加深,“我?看过你的电影,每一部都看。我?是你的粉丝。”

大胖鲤鱼只好勉强上嘴角上扬了点?,干笑。

“呵......呵呵,是么?”

“好久不见,”桓俞说,“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小时候,不知道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

白影帝刚才想?好的夸奖的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我?看你是条小仙鱼。”

“......”

咸鱼?

桓俞眼中笑意更浓。

虽然相亲对象的性别有些出乎意料,可白宏礼是个有分寸的鱼,从不会提前离开让人难堪。哪怕这会儿屁股底下凳子都像着了火,他也在不着痕迹地寻找话题,随口问了问对方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这一听,白宏礼倒是惊了下。他原本?以为,桓俞说看过他的电影,不过是这种场合专用的客套话,究竟回去会不会看,基本?上大家都心?中有数;可桓俞坐在对面,压根儿不用思索便把?他演过的几部电影如数家珍爆了出来,每一部里?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还有什么样的进步空间,全都点?的明明白白。

白影帝对工作很上心?,不由?得又往前坐了坐,专心?听他的意见。

这一听,他又发现了另一件事。

桓俞声?音也很动听。

不是那种粗犷豪迈的,桓俞声?音低低,含着种少?年感?的清冽,让人想?起?被风吹着撞击在一处的碎冰。交谈并不费力气,也根本?无需刻意寻找话题,白宏礼渐渐起?了兴致,眼睛越来越亮。

桓俞还说起?了小时候的事。

那时的桓俞还是头一回来江里?,这里?的鱼都没见过,水质也没尝过,又害羞。海里?头七彩斑斓的鱼见多了,看江里?都灰扑扑一片,下都不敢下水,只能用人形光着脚丫试试水面温度。

白宏礼也被勾起?回忆,“我?还记得你那时候是小红裙,羊角辫——”

笑起?来很甜,眼睛弯弯,只是胆子小,稍微被人看一眼就往父亲身后怯生生躲。白宏礼年纪比她大,自然而?然就当了大哥哥。

他牵着小姑娘手,和她一起?踩水,“来。”

水花扑腾飞溅,桓俞慢慢放松下来,被他背着在江里?游了两圈。白宏礼说:“要不要试一试?”

桓俞点?点?头,脸却?红了。白生生的脚丫呼吸踩了半天,细声?细气。

“你......你带着我?。”

“好。”

他把?小红鱼顶在背上,咕嘟嘟沉下水去了。他吐出一个泡泡,桓俞也吐出一个泡泡,泡泡里?映出两双圆圆的眼,鱼尾巴亲密地碰着。

也是因为这样,父母才起?了娃娃亲的念头。

可如今......

白宏礼实在是没法把?眼前这个人,和当初红裙子羊角辫的小姑娘联系起?来啊!

这差距忒大。

好在桓俞谈吐清楚有致,虽然和想?象中的不太相似,可到底也算是皆大欢喜。

饭快吃完时,白宏礼还是禁不住问了:“你们种族......都这样?”

说变性就变性?

这得有多奇葩?

桓俞温和斯文地笑,“要是想?来,欢迎你来参加我?姑姑的再婚礼。对了,下周她就会变成我?叔叔了。”

大胖鲤鱼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你姑姑?你叔叔?......她离婚了?”

“不,”桓俞,“她马上要变为雄性了,她的丈夫之前的小妾们要成为她的妻子了。”

“......”

白宏礼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把?这关系搞清楚,觉得自己在这里?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只想?赶紧回到他正常的家!

餐馆门前,桓俞替他拿着外头穿的大衣,绅士询问:“我?送你?”

大胖鲤鱼勉强挤出个笑,摇头。

“不麻烦了,不麻烦了。”

桓俞:“要不要看电影?”

大胖鲤鱼头摇的更快。

“不牢破费,不牢破费。”

他飞快地招来辆出租车,确定了下自己的脸被口罩遮的严严实实,随即钻进车里?,溜了。

一路上都在忍不住理桓俞家的家谱。

在雌性成长到一定程度后才会变为雄性,那按这个逻辑,桓俞他爸,其实在之前,算是他妈?

那到底是喊爸,还是喊妈?

大胖鲤鱼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的头都变成了剁椒鱼头。

这有点?儿忒刺激。

出租车经过一个人流量挺大的广场,广场的LED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品牌广告,里?头的当红小花正是陈采采。她满脸挂着笑,按照广告商要求摆出各式各样的姿势,展示自己手上戴着的光彩熠熠的钻表。

这广告,白宏礼之前从未见过。

应当是新拍的。

他无意识多扫了两眼,目光定格在陈采采厚厚的刘海处,隐约觉着有点?违和。甚至连她的容光也远不如当日初见,如今看来,倒像是形同槁木的老人,外头勉强披了一层光鲜亮丽的皮,从每一个毛孔里?透出死气沉沉。

白宏礼眨了眨眼,再看。

一个恍惚,陈采采的肩头竟像是坐着个半明半暗的影子,是个女童的模样,搂着她的脖子,嘻嘻直笑。

白宏礼悚然一惊,隐约觉出不对。

他与司景发短信,“恩人,这些天,你看见过陈采采吗?”

这条短信,司景却?等到晚上天色沉沉才回。兴许是刚刚结束工作,司景也没有多解释,只简短回他,“去酒馆说。”

晚上九点?,妖怪酒馆生意最火爆的时候。白宏礼找看店的狐狸精要了个偏僻的角落,拿屏风和其他的嬉闹声?阻绝开,坐了一会儿,才看见司景推开了大门,脸上的妆还未来得及卸掉,这会儿描了细细的内眼线,愈发蒙上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信步走近。

他在座位上坐下,仍然没有放下手中抱着的大衣,问侍应生:“有肥料没?”

大衣忽然一抖。

侍应生表情也没崩,点?点?头,沉稳道:“您要哪一种?”

毕竟这里?来来往往的妖不少?,植物成精的虽然罕见,却?也并非完全没有。偶尔有不习惯人类饮食过来点?上一杯肥料慢慢喝的,也不是稀罕事。

司景对心?肝宝贝草一向很豪气,“最贵的给我?来一杯。”

片刻后,一杯上好的园艺专用肥料上了桌,装在高脚杯里?,精致又秀气。上头还用柠檬叶子和鲜红的樱桃做了装饰,如果?不是味道的确有点?冲,谁看也猜不着这是用来浇灌植物的。

司大佬这才把?怀里?大衣下盖着的东西放置在了桌上,赫然就是那盆猫薄荷草。

白影帝:“恩人,怎么抱这么紧?”

而?且脱了外套,不冷?

司大佬:“它更怕冷。”

白影帝:“......”

可以的。

走哪儿带哪儿,还脱衣服给它穿,这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执念啊。

不敢比,不敢比。

高脚杯微微斜过来,里?头的肥料汩汩往下倒。司景开始说正事,“你见过陈采采带着的那东西了?”

白宏礼:“看见了。可我?到底对这些了解不深,竟然看不出那是什么。”

说到底,他是个混血,非妖也非人。虽然觉着不对,却?寻不出个缘由?。

司景眼角微挑,“——是古曼童。”

白宏礼恍然。

古曼童在圈子里?不罕见,隔壁国见的更多。长途旅行的司机往往都会种一小盆花草或者掬一捧米,摆正了,出行之前拜一拜,每天供给食物,来保佑自己一路平安。白宏礼也听说过,可这些都是小把?戏,还不足以入他们的眼。

陈采采的这个倒是不同,正儿八经用女童炼出来的,如今都能化形了,恐怕是炼制了许久。

也难怪对方蹿红的如此之快,恐怕也是靠这古曼童得的气运。

可这仍旧说不通,“古曼童不是会帮人?”

怎么还害人?

司景也摇摇头。他所听闻的古曼童,大都是凡人用来养着实现达成愿望的,像是这种能让宿主也一日比一日不对劲的,他也是头一次见。

只怕古曼童并非是唯一原因。

司景说:“我?已经找几个手下去跟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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