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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只小猫咪(1 / 2)


警-察上午便找上了门。

虽然馄饨铺的老板没认出他?们,可凭借着?对外?貌的描述,还是很快便有人?准准地摸过来了——长得出众的,还一下子俩,比小姑娘还俊,其中一个眼角上翘,瞳孔里头跟有水似的。这种描述,让人?不联想到司景也?难。

袁方在外?头提心吊胆,等门开了,立马站起来问:“怎么样?”

他?家艺人?耸耸肩,说:“能怎么样?”

“——就?那样呗。”

狗贩子是在局子里出的事。那时候,司景和白宏礼还待在房间里呼呼睡觉呢,监控一调就?看得一清二楚,俩人?回?来后就?没再出过房间。这楼层也?高,不可能翻窗跳出去,基本上就?把他?们的嫌疑排除的一干二净了。

来一趟,也?只是例行问问,看这俩当?红艺人?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反常现象。

袁方听了,心总算是落回?原位,长舒了一口?气。他?拍拍自家艺人?的肩,心有余悸,“以?后大半夜的,还是注意点,能少出门就?少出门,啊。”

不然这种事情找上门,真的是说也?说不清。

倘若被拍到,媒体可不会问你是否真的和凶杀案有关,各种各样的报道第二天就?能顶上头条;好在这边摄影基地管得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家媒体得到消息。

司景没接这话茬,等到人?都散了,方才问白宏礼:“有没有现场图?”

“现场图倒没......”大胖鲤鱼犹豫道,“只是我打听到,恐怕......”

他?压低了声音。

“恐怕,和陈采采是同一个死法。”

司景的瞳孔一缩,沉声道:“明白了。”

原本还想着?,这妖恐怕要等天罚期过后才会有下一步动作,如今看来,却是他?们想的太?简单了。

这妖,根本不曾把天罚放在眼里。

“只是说不通啊,”大胖鲤鱼喃喃,“他?们和陈采采,也?没什么共通处——一个是街上偷狗的狗贩子,一个是新生代女演员,这能有什么关系?”

瞧着?便不像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甚至找寻不到一个相交点。

白宏礼说不出,只愈发觉得诡异。最后一叹,“得请那位千年的大前辈加快动作了。”

原本想着?还有时间,如今看来,时间相当?紧迫了。

几?个毫不相干的人?的死,影响不到剧组的拍摄进度。《年年有余》剧组仍然按照原有的拍摄计划向下进行,司景所客串的角色倒霉的一批,整个儿一倒霉神转世,走路路上没井盖,骑车车轮掉,比柯南走哪哪儿死人?还猛。

他?的角色有几?分喜感?,打扮却是冷峻的,摩托车一骑,长腿迈开,相当?有气势。

下午的戏是动作戏。武术导演年纪有些大了,经过他?手的戏也?多?,相当?有经验,与司景指导,“从飞机上掉下来这场戏得吊个威压,但是动作该做还是得做的漂亮,不能缩着?,要放开。”

他?伸开双臂比划了下,“明白没?”

司景点点头,道:“明白了。”

他?还没有吊过威亚。之前演的现代戏中没有需要他?飞来飞去的情节,司大佬头一回?吊这玩意儿,心里头还有点隐隐的期待。

反倒是演惯了的白宏礼,对这一点都不期待,甚至听见威压两字就?皱起了眉头。

“下午就?吊?”

“有场从高空坠落的戏,”导演解释,“你们俩挂在直升机的机翼上打斗的那场,挪到下午拍摄了。”

白宏礼听完后,中午少吃了一半的午饭。

司景戳着?盒饭里的米粒,还有点儿纳闷,“你就?吃这么多??”

大胖鲤鱼抱着?一次性饭盒蹲在地上,苦口?婆心真情劝告,“恩人?,你也?少吃点。吊着?的时候会勒住......那什么,很难受的。”

难受?

司景从大口?袋里摸出条小鱼干拆了,塞进嘴里,狐疑,“有多?难受?”

下午一上去,他?就?知?道了。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勒-蛋。

威压牢牢固定着?他?的腰和臀部,往上升时,那一片都火烧火燎的,司景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仿佛去做了个绝-育手术。

这勒裆勒的。

不会把他?勒废了吧?

司景有点儿想伸手去确认下自己那一杆双球的现状,确保它们全都健健康康完好无损。可这会儿吊在空中,他?就?是只活生生的“上天猫”,底下一群工作人?员围着?,高声指导着?他?做动作,他?怎么也?腾不出手。

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掏裆吧?

一旁的白宏礼跟着?被吊起来,脸色也?异常难看,勉强调整了个稍微习惯些的位置,咬着?牙。

“恩人?,我说的吧?”

司景憋屈道:“他?最好快点。”

不然我大腿内侧好像也?要报废了。

要不是这种紧身的机车裤子恐怕能显出来,司景真想现在就?变出一层猫毛盖住腿,好歹当?个毛裤,还能缓解缓解摩擦力。

拍摄进行到一半,忽然有工作人?员从外?头跑进来,急急忙忙和导演说了什么。导演侧耳听了两句,神情也?很诧异,“来探班?”

他?有点儿难以?理解,“不是......这突如其来的,探什么班?”

“这谁能知?道,”工作人?员小声道,“那您看,让不让他?进来?”

都是圈子里的,导演蹙眉想了会儿,还是一挥手。

“来就?来吧。不过,他?来探谁的班?”

工作人?员幽幽看向正如同猫干一样挂在空中晃晃荡荡的司景。

忽然被注视的司大佬:?

怎么停了?

腿间火辣辣的感?觉更重,他?忍着?浑身的不适,提起十二分精神念台词。白宏礼的情绪已?经投入进去,这会儿眼里似是有雪亮的锋芒,已?然进入状态,说话时目光下移,像是在看不值一提的蝼蚁。

“只知?道逃跑,算什么好汉?”

不得不说,好的对手戏演员能够更充分地调动起人?的情绪。司景瞧着?他?的神情,逐渐也?专注起来,连此时此刻的不舒服也?被遗忘在了脑后,只看着?对方,嗤笑?一声,也?入了戏。

两人?在空中过了几?招,动作干脆利落,相当?爽利。导演也?没喊卡,任由他?们自由发挥,等一条拍完,才指出不足,示意从中间部分再开始。

一场武打戏,拍了整整一下午。好不容易从威亚上下来时,司景的腿又酸又软,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腿了。

袁方拿矿泉水给他?喝,瞧见他?走路的姿势,大吃一惊。

“祖宗!”

这一声叫的惊慌失措,袁方瞪着?他?,“你怎么瘸了?”

司大佬铁青着?脸,伸伸手,示意袁方的手臂当?个扶手,“扶......扶我一把先。”

他?隐约觉得下半身都有些不对劲,所有的毛孔都在叫着?痒。可待会儿还有戏份,他?也?走不开,只好在经纪人?的搀扶下先颤颤巍巍去了洗手间。袁方相当?担心,站在门口?一个劲儿敲他?隔间门,“怎么了?——痔-疮又犯了?我之前就?跟你说了得早点治!”

洗手间的香薰味道有些大,熏的人?头发晕。司景没搭理他?,急吼吼地把紧身的机车皮裤拉下去了。

映入眼帘的一片红色,让他?自己都惊了惊。

怎么这么红?

他?的毛也?不是这色儿的啊?

他?伸出手指碰碰,全是细细小小的疹子。司景瞧了半天,终于意识过来,他?这恐怕是过敏。

......靠。

什么鬼皮裤。

他?不计形象地敞开双腿坐在马桶上,皱着?眉头检查自己这会儿相当?凄惨的两条腿。又是过敏又是被威压摩擦,大腿的内侧通红着?,被磨出了点儿血丝,稍稍碰触一下,又疼又痒,折磨的人?简直恨不能把那一块皮肉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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