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笺也没等一会,就见她丈夫打开车门。
楚南笺没有挪位置,而是提示,“你去前面坐吧,这里挤得慌。”也没有说自己一个人怎么会挤。
耿文赋搞不懂这是什么脾气,提醒了句,“不论你刷什么小心思,都不会如意的,放下吧。”然后转去前面坐下,示意司机开车。
耿府。
坐在客厅和朋友打电话的耿氏看到耿文赋,惊喜随意找借口挂掉电话,匆匆迎上去,眼含激动的泪意,“文赋,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啊!”
耿文赋喊了声妈,脸上带着无奈。
耿氏也看不见,身后的楚南笺,忙拉着耿文赋到一边坐下,仔细询问现状,以及吃没吃饭。
楚南笺也自顾的找个地方坐下,默不吭声。
直到两人絮叨结束,耿氏才注意到楚南笺,笑着道,“南笺也辛苦了。”然后叮嘱耿文赋,“你要好好待南笺啊。”
楚南笺笑而不语。
耿文赋只觉得一阵不耐,“妈,我心里有数。”
耿氏看了眼楚南笺的肚子,然后略带不舍的笑着借口离开,“你有数就好,妈也倦了,先上去休息。”
耿文赋笑着应是,直到耿氏身影消失,才靠在沙发上,翘腿悠闲问,“说吧,你找我的目的。”
楚南笺抿抿嘴,“你晚上住在家里吗?”
耿文赋闻言,更加深信,就是借口找他回来的,不在乎又是为了传承后代之类的,看向楚南笺的眼神,带起了一丝不屑,“不了。”
楚南笺心下松了口气,不用考虑房间的问题,再好不过了。
然后就试探性的问,“你对于现在的合离有什么看法?”
耿文赋紧紧盯住楚南笺,他看过登报合离的,可考虑到家里的情绪,才没有实施,这不意味着他愿意让自己看不起的封建女子主动提这事。
心里思绪万千,脸上云淡风轻,“你提这干嘛?我们家不会有合离的。”
楚南笺心恨的慌,男人果然就是心狠自私,脸上努力表露出松了口气,挤出释然的笑,“那我就放心了。”
耿文赋怀疑的看了几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会是移情别恋了?这也不是没有这事例发生,虽然自信自己妻子肯定不会认识陌生的男人,可不得不防,不然脑袋带点绿可不好受。
笑了笑,“我觉得我们相敬如宾的状况挺好的。”
楚南笺暗暗捏紧手,这好怕是你一厢情愿吧,脸上努力保持微笑,“那你在北平的女性朋友呢?怎么处理,妈让我问你,有没有打算迎回来家里来?”
耿文赋彻底放松下来,随即而来的就是看不上眼妻子的宽容大度,“你真的不妒?”连他的女朋友们都会拈酸带醋一下,比较真实,哪像这样子跟个木头人一般。
楚南笺心里不耐到了极点,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这是我做妻子该做的,妈也说了,你的开心快乐最为重要。”
也不等耿文赋开怀,接着询问,“相公,你在留学期间学习的怎么样?还有,回来后在北平的事业发展如何?”
耿文赋脸有些僵,“说了你也不懂。”然后挥袖离去。
楚南笺整个人放松下来,脸色有些凝重,看样子想要靠耿文赋主动,有些困难啊。
心里也更加鄙夷这不中用的人,就算学了一身本身有什么用,不知报效国家。这北平一代文豪,估计水分也不少。
在客厅静默了一会,才回房间,打算收拾学习工具出来,明天拿去教导北笙。
被楚南笺惦念着的江北笙,没有像往日一样,在母亲和奶奶那怨念的目光下,冷脸回房间。
而是等放学后一个时辰才归家,面带笑容的江北杉。
江北杉也率先注意到了江北笙的神色,有些怕,跑到江母身边坐下,“娘,我回来了。”
江母和江奶奶对江北杉还是很看重的,就望着她能嫁个富家少爷,好帮扶家里,帮扶双胞弟弟江北舟,好改换门庭。
在这角巷里,都是平民粗俗的邻居,江母觉得出门都痛苦,还要跟他们打交道,买柴米油盐酱醋茶,更是委屈,可又不得不干,婆婆在上头压着。
江北笙也不顾江母对江北杉的宠溺神色,直接冷声问,“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江北杉抱住她娘的手,脸上带着无辜,“就在学校学习沉迷了些,家里经济不是也不太好吗?我就想着,在学校多学点,回来了就少用一些煤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