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淮面对她含糊不清的话,和咧着嘴的笑,皱眉问:“你说什么?”
他忽然明白了,她说的可能是你的图……,最近他的报告骆冰清总说太深奥,他就采用图文并茂的方式,没想到她喝醉了,还想到工作的事情,他挺欣慰,看来要继续在报告书上花心思了。
“把我当朋友!”以后有“臀”同享,有难同当,骆冰清说完,脑袋啪地一声倒在桌上了。
声音很大,陆新淮惊了一下:……
她乌黑的头发铺散着,在桌上犹如一团蒲扇。
陆新淮的眉头蹙着,骆冰清的酒量不是还行吗?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吧。
一时不明就里的他,不忍看她就这样趴在桌上睡着,不然很容易生病。
但是他又总觉得需要确认点什么,因为最近骆冰清的行为确实和以前变了许多。
“冰姐,我能问你一件事吗?”他蹲在她的身旁贴近耳朵轻声问了一句。
“嗯?”骆冰清迷迷糊糊地给出了回应。
“你最近为什么总提爱国?你是不是想入党了?”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陆新淮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他觉得骆冰清最近行为有点反常,就看她如何回答。
骆冰清没有说话。
陆新淮再次问:“可以告诉我吗?”
“我快乐……”骆冰清说得含糊不清,但是三个字却清晰地飞入他的耳膜。
听到“我快乐”三个字,陆新淮竟有些心酸,这才是真实的她,之前她一直遭受季昊欺负,受尽屈辱。
骆冰清在季昊面前一次次卑微寻求原谅,甚至趴在他面前痛哭的画面,再次浮现在陆新淮脑海。md该死的季昊!陆新淮手背青筋隐现。
夜晚有些凉意,他仔细安顿好骆冰清就离开了住所。
当天晚上,一辆车风一般疾驰而去。
季昊从节目组回去,助理将他送到了别墅门口就离开了,因为节目里顾菲被抢,季昊心情压抑喝了些酒,此刻口中谩骂:“骆冰清,我迟早要让你像从前一样,跪在我面前认错。”
他正要去开门,后面一阵风跟了上来,他的后领被一个钳子似的手拧住。
几分钟后,季昊蜷在地上,捂着胃在呻.吟:“你是谁?我要用法律手段……”
一只皮鞋猛然踢在他腿上,痛得他哇哇叫了一声,他不敢说话了,他含着泪。夜有点深,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清对方是谁,对方几乎完全掣肘住他,把他当成一只羔羊。
对方没有打他的脸,显然是不想惊动媒体,留了一手。
但马上一只冰凉的皮鞋就踢在他脸上。
陆新淮:谁说不打你脸!
季昊嘴角破了,咸味刺激着他,干呕着又吐不出来:啊……呜……
高大的身影整理了衬衫袖套,重新系好领带,优雅地离开了别墅区。
季昊双腿颤动着匍匐前进,他想回家……
第二天清晨,太阳从落地窗的窗帘缝里射进来,照在骆冰清的脸上,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一切如初,但是身上穿得却不是睡衣?依然是昨天的裙子。
她很快就记起昨晚的事情,陆新淮和她一起吃了小龙虾,最后好像她喝醉了。她发现一个重要信息,有钱人喝的葡萄酒度数要大好几倍。
头有些昏沉的骆冰清回到公司,在过道里就见到了陆新淮,她高兴地说:“陆新淮,昨天晚上,我很满意。但下次走的时候,记得把窗帘拉好。”
陆新淮:“……”
站在一旁的总助理林佳靖:我一定是理解错了对吗!
骆冰清继续说:“今天晚上再来一次?”
林佳靖:果然我没有理解错。
林佳靖红着脸,连忙鞠了一个躬:“冰姐,陆副总,我还有点急事,我先去忙了。”
林佳靖离开后,陆新淮有点无法释然的尴尬,他郑重其事地说:“冰姐,小龙虾是不健康的食品,我郑重地建议,以后不能再吃,而且喝酒对身体也不好,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对你的胃会造成非常重大的毁伤。请你,下次一定不能随意说,再来一次!”
骆冰清愣了一下,犯神经了?她马上反驳:“什么时候能说?等酒瓶盖中奖了才说?”
陆新淮:酒瓶盖中奖?
林佳靖回去后一直很纠结,要不要把这档子新闻告诉别人,就好像怀里抱着一个球,不丢出去总觉得硌得慌,但她还是忍住了,毕竟这是两个领导之间的私事,她不能乱嚼舌根,何况万一不是真的呢。
可纸哪里包得住火,很快林佳靖就再次遇到了那团火。她和骆冰清同在一张桌上用餐,陆新淮正好路过,就说中午送份文件给冰姐,骆冰清随口说了一句:“陆新淮,你先到我办公室把澡洗了等我。”
林佳靖:……
陆新淮:……
林佳靖的脸也煞地就红了。冰姐的办公室里一应俱全,还有淋浴室和休息室,午休时要做点什么那自然也没人知道。
陆新淮十分尴尬地离开了,他是知道的,上午汇报工作时,正好将客户送来的两箱红枣送到她办公室。
陆新淮:唉!我这无处安放的小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