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声音......
叶河暗道一声不妙,他一边在心里呼唤着系统一边下意识地转身朝着门口就跑。
系统依然没有回应,叶河这才知道对方压根就不是因为自己的无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是压根就不在线。
难道他又在做梦?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系统那家伙肯定不会给他盖被子,他要是着凉了明天还怎么工作?
不过最重要的问题是——这怎么还是个连续梦?!
然而这梦境实在太过真实,叶河根本就不敢停下来。他一口气跑到了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想要打开房门,然而无论他怎样转动门把手,面前的门都打不开。
叶河一咬牙,猛地撞向门口,门纹丝不动,他却因为疼痛和冲击力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贴上了一个冰冷地怀抱。
那个看不见的人,就在他的身后。
意识到这一点后,叶河的后背顿时生出了一身冷汗,即使知道这个人看不见,他也不敢扭头。
撞门后的麻痹感自肩头传遍了全身,叶河一时间甚至都没有力气抬起胳膊推开对方,他的被迫乖巧显然让对方格外受用,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那有力的胳膊环上了他的腰肢,冰凉的指尖拂过他柔软的发丝,带着些情人间的温柔缱绻。
他的后背抵着那人的胸口,耳廓似乎碰到了身后人冰冷却柔软的唇瓣,倒显得他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叶河的视线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房间变了一个模样,他的心瞬间就安定下来——果然是梦啊,不然这个房间怎么会变了一个模样?
“别、别怕,反正是梦,醒来就好了.......”叶河在心里疯狂安慰自己,只是肩头的疼痛感却挥之不去,让他忍不住嘀咕起来怎么梦里面也能感觉到疼痛。
叶河只能归咎于是因为自己是个严谨认真的人,就连做梦都要做到细节真实、触感逼真。
不过很快叶河就来不及想这么多了,原本拂过他发丝的手指忽然收了回去,紧接着叶河便看到一个个雪花似地碎纸片他面前掉落,而他通过地上的碎纸片辨认出这是那位芙蕾雅写给瑞维尔的信。
根据这封信的碎裂程度,就是胶水精在世都不能再粘贴起来。
“你瞧,这封信也没了。”叶河的耳膜边传来男人带着轻笑的声音,他的嗓音似大提琴演奏出的音乐一般优雅华贵,只听声音的话就像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绅士。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像西泽尔?
之前叶河因为害怕没能听出来,现在细听才发现很像。只是西泽尔的声音是不紧不慢地温柔,而身后这个人的嗓音则是带着些妒意,破坏了那份温柔。
叶河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毕竟在梦里都听到自己主人的声音可不是什么好事,会让他有一种自己在加班的感觉。
铁血直男叶河当然不觉得这是因为自己暗恋西泽尔,而是不禁心疼起了自己的兢兢业业,大概是因为今天干了一天的活儿,晚上时睡觉也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潜意识里才会梦到西泽尔。
至于为什么梦到的不是管家,大概是因为是他这个声控最后的倔强吧。
在知道是梦之后,叶河的胆子大了一点儿,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纸,鼓起勇气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把这封信撕掉?”
听对方刚才的语气,叶河觉得这信并不像是写给身后的透明人的,而对方竟然说撕就撕,简直是无比恶劣。
听说梦里出现的所有人物其实都是他性格的一部分,难道在潜意识里,他因为单身太久,已经对情侣厌恶到连信都看不下去?
而在叶河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便忽然感觉到身体一寒,直觉告诉他危险了,他好像说错了话。
然而那一瞬间的危险预警仿佛只是叶河的错觉,他身后的透明人顿了一下,而后开口问道:“那你知道写这封信的人是谁吗?”
“芙.....芙蕾雅。”叶河虽然记忆力一般,但还没有差到张开信纸芙蕾雅,合上信纸雅蕾芙的程度。
他的话音刚落,便直接被一股力道拖向了床。
叶河此时也已经缓过劲来,他拼命挣扎起来,然而即使没有上次那些讨厌的玫瑰和荆棘,对方依然可以轻易的将他的所有反抗镇压。
他的身体被甩在柔软的床垫上,然而此时的叶河宁愿自己躺在烙铁上,也不愿意躺在这带着暧昧意味的床上。
他感觉到那个透明人压了上来,对方冰凉的手像是蛇一般从他的下衣角滑进了他的衣服,带着惩罚意味的捏着他后背那有胎记的软肉。
然而除了感觉到疼痛之外,叶河只觉得身体瞬间像是被酥酥麻麻的电流经过。他忍不住想要蜷缩起身体,抿紧嘴唇,不想唇齿间泄露出□□,然而喉咙间还是失守,发出了像是小奶猫一般低低地叫声。
这让他上次在玫瑰花园里的记忆被重新勾了起来。那个时候如果他没有突然昏过去,他不敢想象对方会和他进行到哪一步。
叶河听到对方隐隐带着愤怒地声音:“瑞维尔,你在床第间称呼过我为丈夫,也叫过西撒尔公爵,你说是谁?”
哦豁,他的梦里竟然还有西撒尔公爵的戏份?!
而且听公爵念出的那个名字,他就是信中的那个瑞维尔。
叶河一时间不知道该反思自己怎么会梦到公爵,还是应该欣慰他在梦里竟然还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女孩。
只是似乎还附赠了一个丈夫。
叶河觉得自己的神经坚韧了很多,毕竟要是换做以前,他早在公爵说出第一句话之后就能瞬间醒过来。
似乎是被叶河呆愣的模样触怒,公爵丝毫不再掩饰自己话语间的妒意:“你回来的第一天就去了玫瑰园,第二天又来找她的信,即使她死了你还在想着她。”
“还有这封信,难怪我怎么找都找不到,是怕这封信像之前那些信一样被我撕掉吗?”
叶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感觉到自己的衣扣被解开,皮肤猛地触碰到冰凉的空气,惹得叶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面前的公爵,可是反倒被公爵扣住了两只手的手腕,拉过头顶,就连那天鹅般修长的脖颈也被迫仰起,袒露出精致小巧的喉结。
公爵低下头,埋首在他胸前。
叶河无力反抗,只能难堪的闭上了眼睛,然而他却依然能够感觉到对方锋利犬齿擦过时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