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允沐是条黑色的大蛇,但不知是什么缘故,他的鳞片边缘竟像是有金丝镶嵌,看起来十分贵气,暗藏的质地以金黑色显现,神?秘且诱人?。
当然?,这还不是全?部吸引季灼桃的地方。
陶允沐上半身的人?形也异常俊美,肩膀宽阔,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小白说:“你别这么禽兽好吗?那可是你哥!”
季灼桃满脸无辜的说:“可我现在就是禽兽啊——而且他又不是我亲哥!”
小白叹气:“你无可救药了。”
季灼桃为自己对?美色的垂涎开脱,说:“这是人?之?常情。”
医生们大约半小时后才出来,救治及时,他只是内脏稍稍有些偏移,脊椎差点断了,之?后需要住院几天——是的,只需要几天,因为兽人?的恢复能力就是这么好。
陶允沐于是给季灼桃安排了个?豪华病房,那么小小的一团兔球躺在全?医院最大的一个?病床上面,后背的兔毛被刮去了一块,此刻还贴着纱布。
陶轲去买了些生活用品,赶来了医院,别的不说,兄弟两个?对?照顾他还是很有经验的。
陶轲坐在病床边,小心翼翼的抚摸小兔球的绒毛,鼻尖一红,“小时候他就正义感爆棚,经常去救死?扶伤,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伤疤,现在好歹都是成年的兔子了,明明身体还没有恢复,为什么还要逞强去救人?呢?”
陶轲是棵合欢树,伤心的时候,会?落下簇簇的合欢花,于是此刻,病房里的地上铺满了粉□□白的合欢花。
而陶轲面皮白净,脸颊白里透红,竟有几分百合花一般的风姿。
季灼桃说:“我家弟弟怎么能长得比我还祸国倾城!”
小白:“……”擦一擦你的口水吧。
陶允沐去前台付完了钱,变回了人?形,不知在哪套上了裤子,回来时又变回了衣冠楚楚的大哥。
陶允沐把?合欢花全?都收了起来,打算像以前一样?制成香囊,随口说:“既然?是陶陶救下的东西,你去查查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不能让陶陶白费力气。”
陶轲眼神?一暗,垂下头应了一声“嗯”。
飘在旁边的季灼桃点点头,不愧是他的好大哥!也免得他自己去找小狼崽了。
他刚刚从陶轲的美色中回过神?来,又看了看陶允沐的金丝边框眼镜,一时间觉得这条蛇戴眼镜的样?子也太好看了,“……他是不是条眼镜蛇啊?”
小白:“……不是。”
“为什么不是啊?”眼镜蛇多厉害啊。
小白奇怪的说:“你想?被他随便?一咬就死?掉吗?”
“……”也是哦。
过了几秒,季灼桃忽然?感到不对?劲,“可是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咬我?”
小白自觉失言,只好说:“因为你们兽人?之?间不是经常会?互相舔毛吗?万一不小心呢?”
季灼桃说:“……但是陶允沐是蛇,蛇根本就没有毛。”
小白极力圆自己的谎言,“他喜欢给你舔毛顺毛。”
这还差不多。季灼桃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不过想?想?蛇的舌头……伸出来给他顺毛的样?子……忽然?感觉有点诡异。
季灼桃非常安详的开启了住院生活,反正有两位漂亮的兄弟照顾着,他只管享受就行了。
因为是豪华病房,就连陪护床都很大,足够陶允沐和陶轲两个?大男人?翻滚的那种。
白天他们就带着季灼桃做康复训练,晚上就在陪护床上睡觉。
季灼桃已经回到兔子身体里了,一开始他还挺不适应,毕竟这兔子的身体太小了,视野相应的也很小,他只觉得自己看什么东西都放大了好多倍。
平时就在床上还好,毕竟他体型小,床却很大,绕着床跑一圈就算是剧烈活动了。
但是出去做康复训练的时候,他那小短腿甚至跳不上训练台,两条后腿在后面使劲蹬,急的尾巴都想?伸出来了。
还是陶允沐及时把?他抱起来,陶轲在后面跟了进来,见到这一幕,笑道:“陶陶居然?也会?有做不到的事情啊。”
陶陶平时都很逞强好胜的,不允许别人?看到他任何弱点。
然?而现在,他变回了小兔子,居然?连这么矮的阶梯都上不去,实在是……太可爱了。
季灼桃被陶轲笑话了,自然?不会?憋着忍着,就唧唧的叫了几声,从陶允沐手里跳出来,往陶轲身上扑去。
陶轲则手忙脚乱的接住小兔球,感受到温暖的茸毛,心下正觉欣喜,陶陶居然?要他抱!
然?后小兔球就拿它?的两颗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小兔牙去咬陶轲的手了,只是这一团雪白雪白的兔球窝在手心里,毛茸茸的,粉红的长耳朵稍稍竖起来,让陶轲怎么也生不起来气。
刚咬了一口,季灼桃就唧唧的松开了,“呜呜……皮好硬啊……”
陶轲安抚的摸摸他的头和耷拉下去的耳朵,给他顺毛毛,“陶陶是不是傻了,我是树啊,皮就是很硬的,牙齿咬疼了吗?”
陶允沐把?季灼桃抱回去,试图去看他的牙齿,结果?季灼桃当然?不愿意给他看,转过身去,只露出个?兔子尾巴给他看,陶允沐无奈一笑,“陶陶,别生气了。”
陶轲也过来哄他,“是我错了,不该笑话陶陶的。”
季灼桃安置若素的受着他们的宠溺,感觉自己飘乎乎的,都被宠上天了,毕竟他们俩对?季灼桃实在是说一不二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