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允沐现在把工作的大部分交给了他?的雇员,反正是高新聘请来的,不用白不用,他?自己就很少去公司上班了,以前的那个工作狂魔算是一去不复返了。
陶允沐趁此机会学会了许多菜式,季灼桃总觉得,他?已经从霸道总裁过渡成了居家好男人。
然而……实际上陶允沐并不是什么好男人,主要还是因为季灼桃对他的滤镜太深了。
换成别人,被陶允沐这?样剥夺自由,还被调/教,肯定早就忍不下去了。
可谁让他遇上了季灼桃呢。
季灼桃:“⊙v⊙这?样的命运之子再?给我来一打!”
小白:……
陶允沐把他?关起来这段时间,夏季已经过去了,如今正在秋冬季节,别墅周围的树木的叶子全都变成金黄色。
到了冬天,陶允沐“邀请”季灼桃去了他?冬眠的洞穴,不过大佬蛇过冬当然不是跟一般的蛇一样的,这?洞穴表面上是洞穴,其实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小型住宅了。
里面设备齐全,吃穿住行全都不是问题,有个小道连通着别墅,随时可以进出,生活很方便,季灼桃就陪他住进去了。
最开始季灼桃还天天开着灯,保持白天看电视、晚上做运动之后就睡觉的好习惯。
但?是他们毕竟是在地下的洞穴里,除了拿些生活必需品,以及处理衣物之外,都很少出去,就连食物都是会有人定时送下来的。
他?们跟外界完全隔绝,也就没有必要跟外界保持同样的作息了。
而且,季灼桃不觉得自己和陶允沐是被关起来了,他?这?人本来就很懒,如果不是因为被地府强行捉来做任务,他?肯定还在自己坟前睡觉。
这?样的生活他很满意,也就很配合。
过了一段时间后,季灼桃就养成了跟陶允沐一样的生活作息,很少开灯,没事就躺在床上玩。
奇怪的是,冬眠的时候,陶允沐居然都没怎么睡觉,反而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折腾季灼桃这?件事上面了。
陶允沐长时间保持着人身蛇尾的形态,除了处理公务之外,连书都不看了,也不打游戏,不看电视,没什么娱乐项目,就喜欢缠着季灼桃。
这?个不再?寒冷的冬季,他?们住在远离地面的洞穴里,做运动大概是陶允沐唯一的消遣方法了。
蛇的身体很冷,只有常常呆在被窝里,甚至开着暖气,才会觉得舒服。
不过开暖气都是以前的事?了,陶允沐有了季灼桃,哪里还需要开暖气呢。
陶允沐和他?的雌兽在黑暗的洞穴里,地面上是厚厚的落叶枯枝,以及铺天盖地的积雪,寂静无?声,恍如隔世。
陶允沐仔细观察着身边人,季灼桃困倦不已,哼了几声,很快就如他?所愿的,眼尾泛起绯红和泪光。
季灼桃因他?的动作而懵懂的醒来,下意识地抱着了蛇尾,就像只白白软软的小兔子一样,用两只无害的前爪抱着蛇尾,却不知危险正在靠近。
“唔……”兔子被迫醒来。
大蛇自然而然的向着散发着热量的人类亲近,当然,最向往的还是他探寻过无?数次的、如今满是他的味道的,那个温柔濡湿的墓穴。
他?的墓穴。
因为陶允沐无?数次想过,不如就以这?种方式死去。
很奇异的是,他?大概只有在这“墓穴”里时,那些恐惧不安才会稍稍减退,掌控欲才再?次回来。
只有把这?个人留在身边,他?才不觉得脊椎和骨骼刺痛。
只有与这个人更亲近,他?才不觉得血液冰凉寒冽。
只有进入他的“墓穴”,他?才不觉得心?脏酸胀哽咽。
但?是这一切,只有陶允沐自己知道。
陶允沐是习惯了做掌权者的,他?宁愿把人关起来慢慢调/教,也不愿说出这些事?情以示弱,不论季灼桃愿不愿意,他?都不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陶允沐变成了完全的蛇形,三角状的蛇头正摩挲在季灼桃的侧脸,蛇信子在他面颊上挨蹭,巨大的兽形近在咫尺,外表看起来极其危险。
季灼桃这?才睁开眼睛,却不觉害怕。这?些天以来,他?也不是没经历过完全蛇形的,已经不足为奇。
蛇信子滑进他?唇齿间,蛇身裹的越发紧了,季灼桃轻易地就被煽动起来,长久以来的经历,使他很容易就浑身发软。
大蛇缓慢而坚定?的进入了温暖的“墓穴”,那是直击灵魂他?灵魂的温度。
他?们融合在这片温暖里,完整的感受着彼此,并枕而眠,无?论是凛冽的暴风还是磅礴的大雪,都被隔绝在外,只有彼此,只有这?个狭小的空间。
季灼桃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声音软软糯糯的,身体韧度极好,比陶允沐还像是蛇,“哥,你别……”
然而他?什么都看不见,也推拒不了。
洞穴里太暗了,不开灯,不看电视,不玩手机,什么光线都没有。
他?们的头顶没有星光,只有漆黑的洞穴石壁,所有的交缠亲密都发生在一片黑暗中。
季灼桃某天醒来的时候,一时间没摸到手机,洞穴里没有其他任何光线,导致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快瞎了。
不过,他?被剥夺了视觉,在某种意义上讲,算是种情趣。
因为他在别的触感上,就会下意识地感知的更认真仔细。
反正,这?样的经历多了之后,季灼桃就想开了,发生啥也看不见,那不就是想怎么放飞自我就怎么放飞吗。
可惜,他?后来才想明白,他?看不见,不代表陶允沐看不见啊……
难怪陶允沐经常维持着半兽人的形态,原来是因为这种形态下,陶允沐的视觉范围更广。
又被翻来覆去折腾一番后,季灼桃哭唧唧的说:“这?不应该,冬眠的蛇不应该是这样的。”
小白说:“兽人跟兽类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季灼桃说:“什么意思?”
小白说:“意思就是,陶允沐其实完全用不着冬眠。”
“他?很有可能,只是为了和你有更多时间相处,才和你去冬眠的。”
说好听点是这样,说直白点,就是陶允沐找了个非常正当的理由,试图继续调/教季灼桃。
季灼桃:……有想法,不错的。
季灼桃和陶允沐在这里一起过了两个冬天,都是在那个洞穴里过冬的。
到了第三年春天的时候,陶允沐终于觉得把季灼桃完全驯服了,也是时候能够彻底放他自由了。
然而季灼桃只是过了几年骄奢淫逸的小情人生活,并不觉得自己被驯服了什么,顶多是不会在大事?情上反驳陶允沐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我暑假回家,开通wb
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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