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盾安嘴角带笑,老神在在的坐在牢房中央,冷眼看着整个场地化为一个坚不可摧的囚笼。
纪昀对于钱盾安的态度并不在意,他关心的只有那些人质的性命:
“钱大人,对于京城中这些事儿,可有什么想说的?”
“纪大人想让我说什么?”
“比如花大人?再比如信安王?”
纪昀边说话边打量着钱盾安的表情,见他始终没什么反应,又道:
“再或者桃子,李子?”
钱盾安这才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给了纪昀一个正脸,道:
“桃子,李子倒是个不错的水果,怎么纪大人邀请在下吃吗?”
纪昀时刻记着钱盾安算是长辈,虽然好色了些,但终究还是一个值得人敬重的英雄,行了一个晚辈礼,才道:
“李子有些酸涩,怕是钱大人无法享受了,桃子虽然香甜可口,若是钱大人想吃的话,倒是可以与纪某交换,”
钱盾安闻言瞳孔一震,语气略微有些激动的道:
“大理寺可是以不强硬逼供,不害人性命出名的,如今这般,纪大人就……不对,是晋华侯爷就不怕惹人非议吗?”
纪昀笑了笑,道:
“这就不劳钱大人费心了,纪某只想知道,人质在哪?”
“李子怎么样了!”
“钱大人放心,大理寺说不杀人就肯定不会杀人的,多少肯定是会给留一口气儿,至于这口气儿到底是咽不咽,还要看钱大人的,”
钱盾安闻言,倒是安静了下来,双眼微闭,又恢复到了最开始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纪大人这翻做派倒是与你的父亲相差甚远啊,你们郑国人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真是不知道,若是让纪老国师知道他儿子如今的做派,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纪昀并不接话,也不管钱盾安怎么说,说的有多难听,他现在就只有一个目的,找人!
“钱大人有时间操心这个,还不如好好的操心操心你那两个‘奴仆’的事儿。”
钱盾安还是不回答纪昀的话,又开始拐其他的弯儿道:
“其实你们的太子确实应该换一换了,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不希望自己的国君是个庸军吧,
要我说,你们的三皇子确实比太子强太多了,别的不说,至少识时务这一点,是做到了极致的,”
“既然钱大人目前还不清楚,那您就自己在这儿再好好想想吧,”
钱盾安的双手在宽大的衣袖下握紧,心中混乱不堪,
纪昀出了牢房吩咐了一通,便回了晋华侯府。
这件事儿大致的人也都抓了个七七八八,至于到底招不招供倒是问题不大了,
那边儿只要还想留着钱盾安这条命,便不会继续去威胁人,血淋淋的事儿也暂时不会发生,这会儿就只等着就好了,
纪昀并没有带着周十七回纪府,因为不管如何,纪昀这会儿也是个活死人,明晃晃的带着人回去,多少有些不好,
纪昀病重也是过了那个许多人上门的阶段,这会儿子纪府别提有多清净了,当然除了那个整天上蹿下跳的蓝元夕。
“仇额,我要出门!”
“蓝少爷,属下也是奉命行事,您还是消停一些吧,”
“你这算是囚禁!”
“蓝少爷,这可不是我囚禁你啊,而且用主子的话说,这叫替蓝爷爷管教孙子,你也别咋呼了,你在这样,我也不陪你了,”
“我是你们府上的客人,你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对?”
仇额认真思考了下,还是觉得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