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日光落到锦瑟眸上,使得她下意识地眯眼。
锦瑟抬手遮住额头,心中渐定。
前世她与萧子醨并不相熟,那些个待嫁女儿所有过的旖旎期盼亦早已撇了去,既如此,何必乱心扉?
进了书斋,锦瑟立在门口福身:“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萧子醨一面向内走,一面伸了手解开衣襟。
光天化日门窗通透,锦瑟虽不解萧子醨用意,却笃定眼前并无危机,便只是规规矩矩地站着不动。
只一会儿,那带着萧子醨体温的外袍就落到了锦瑟手上。
萧子醨道:“袖口的纹路刮了丝,你修补一下。”
锦瑟查看过,见是左边袖内的合欢花丝线被刮开了一点。
她道了是,福身后要走,却再次被叫住。
萧子醨道:“就在这里修补。”
锦瑟诧异:“王爷,这里没有针线……”
萧子醨一挥手打断了她:“文铎去拿。”
文铎与文昊,都是贴身服侍萧子醨的小厮。
锦瑟只得应是,心中却忍不住腹诽。
为这么一点小事,特特儿地把她叫来樨合院,至于的么?
文铎不能马上就来,锦瑟便低了头像个静物般挨墙站着。
萧子醨却不能容她安静,叫她道:“你去沏茶。”
锦瑟放好那件等待修补的衣裳,出去问了就守在门外的文昊,劳烦他引路去茶水间沏了茶,然后端到萧子醨面前。
文昊倒是客客气气的:“姑娘客气了,这本该是我的活儿,如今倒叫姑娘受累了。”
锦瑟笑着回礼。
沏茶算得什么,宸王一句话是能够叫人生叫人死的。
待萧子醨伸手拿茶盅,锦瑟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