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醨轻轻抚着锦瑟的背,问道:“公主的人来过了?”
锦瑟懒懒地“嗯”了一声。
“不管她做什么,你都不必理会。”
锦瑟坦然道:“她先是写了信道歉,又叫人送东西,这样我也不必理会吗?”
萧子醨不语。
锦瑟道:“她毕竟要走了,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不如,过去的就算了吧,你去同她谈谈,好好地送她走。”
见萧子醨仍旧沉默,锦瑟就推开他,正色道:“王爷,公主这一去山高水远,到了不罗就是无亲无故的一个人,何必再跟她计较呢,她再有不是,也撇不开跟你的血肉亲情,就好生送她走,给她留个好的念想吧。”
萧子醨叹道:“锦瑟,你倒是好心,难道你忘了,她几次三番地要害你,我告诉你,这世上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是想害你的我都容不下,害了你,等同于要了我的命,你说,我能善待想杀我的人么?”
“那王爷就好好儿地保护我呀,”锦瑟按住萧子醨拧起的眉心,笑意清浅:“同样的道理,王爷不许别人害我,我也不想让王爷有任何的不痛快不开心,我担心的是以后,等你想起公主那个人,总会觉得有点遗憾,让她伤心难过地远嫁走了。”
萧子醨抓下锦瑟的手,放到自己唇畔。
锦瑟晃着自己的手,尽量远离萧子醨,口中道:“所以,不是我心胸宽阔不记前仇,我只是想叫你们在她走之前握手言和,图个以后的安心。”
萧子醨无谓一笑:“你放心,本王安心的很,你管好自己养好身体就好,旁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当你操心的。”
“王爷!”锦瑟惊呼出声。
萧子醨居然含住了她的手指!
闹了半天,锦瑟终于挣开萧子醨重获自由,她也才想起一件事,巧杏不是出去倒茶了么,怎么一去不回了?
见萧子醨坐得稳稳的,锦瑟道:“王爷,你不忙么?”
萧子醨摇头:“我不忙,没有什么相公小王爷的要见,何来忙碌可言?”
怎么又提起了这个?堂堂宸王竟是个心眼小如针鼻儿的!
锦瑟眼波流转,狠狠地白了萧子醨一眼。
萧子醨不为所动:“刚刚不是有人说要喂本王喝茶吗?本王且等着呢。”
锦瑟扬声唤道:“巧杏!”
巧杏立即现身,手中端着茶来了。
明明是萧子醨要喝茶,巧杏却把茶杯放到了锦瑟这边。
锦瑟哼一声,左手端了茶,递到萧子醨嘴边:“王爷请用。”
萧子醨当真不客气,就着锦瑟的手喝了一口。
巧杏退后,站定了又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入定模样。
转过天来,锦瑟又收到了明仪的信。
宸王府不许明仪和她的人出入,但书信却不同,且这信点明了是给锦瑟的,下人们就拿了进来。
巧杏捧着信道:“姑娘不看也罢,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能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