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一层因素,怪不得毕诚笃定陆笙不敢跟陆沧说只能独自煎熬承受了。
毕竟一边是生身父亲,一边是生母娘家,都是他的血肉至亲。结果现在忽然跟他说他的父亲是杀了外祖一家的凶手,还有一群“怨魂”作证,陆笙自然当局者迷了。
“你也是傻,刚认识的人的话你也敢全信?”凌相若拍拍陆笙的狗头,“以后可长点心吧。”
陆笙点头如捣蒜,也懊悔自己的不小心。
易玹沉吟道:“陆笙虽然阅历不深,但并非如此浑噩之人,此事恐怕还另有蹊跷。”
凌相若闻言一阵恍然:“对哦,我也一叶障目了,对方既然能遮掩天机,怎么就不能扰乱陆笙的心志呢?”
因考虑到毕诚背后还有大能,凌相若便特意把小果冻和花茗也带上了,不为别的,就为他们身上有纯阳仙帝的玉符。
陆笙跟毕诚约定的地方就在九宫城内,毕竟不能约在九宫岛不是?为此,陆笙特意订了一个大酒楼的包间等待毕诚。
毕诚赶来费了不少时间,但还是尽快赶了过来,然后直接去了陆笙定下的包厢。
本以为等待他的是一名忧郁悲伤在自尽边缘徘徊的绝望少年,哪曾想他刚进门就被两道强大得令他心颤的气息给镇住了。然后就见两道身影一左一右袭来,直接抓着他的手反剪了到了背后。
被押着不得不弯腰低头的毕诚:“……”
随即恼羞成怒:“陆笙,你什么意思?我万里迢迢赶来安慰你,你就是这么对待好友的?”
陆笙被凌相若点醒,理智地可怕:“前段时间我忽然浑浑噩噩的,好友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毕诚理直气壮道:“你骤闻噩耗,自然心神不宁,被邪祟所侵。也难怪,任谁遇到这样的惨剧也难以保持冷静。”
“那就奇怪了,这么隐秘的事,九宫岛都未必有人知道,你一个太华宗的弟子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凌相若冷笑道,“这怕是你给陆笙设的套吧?不仅如此,你还对他本人做了手脚,可对?否则陆笙虽然还未真正成仙,但也是大乘期修士,在修士中也称得上一句散仙老祖,如何能这般轻易被邪祟所趁?”
毕诚挣扎了一番:“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与陆笙乃至交好友,岂是你这卑鄙妖女能挑拨离间的?”
陆笙忙道:“可别,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你一个玄仙来我交友,我竟然半点怀疑都没有,如今想来真真蹊跷。定然是你给我下咒了。”
毕诚一脸痛心:“我以诚心待你,你却被几个来路不明的人挑拨反来怀疑我,当真令人痛心。”
“还真是巧舌如簧。”凌相若啧了一声,“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非得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毕诚心中一凛,尤其在察觉到一股神识朝他识海刺来时这股警惕更是达到了顶峰。他再不顾隐藏,身上属于金仙的气息直接爆发开来。
凌相若和易玹一个不差,差点被他给震开。
不过两人都是敲闷棍的老手了,而且配合默契。在毕诚即将挣脱之际,两人抓着他的手臂一个抖甩卸了他的力道不说,还连着骨头一起甩脱臼了。
易玹一记手刀往毕诚后脑劈去,凌相若则抬脚侧踢直取毕诚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