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们的菜什么时候好啊?”
花翎道:“少安毋躁,要是火候不够,这味道也差点意思不是?好饭不怕晚嘛。”
“说得有理。”七人被安抚下来,又重新坐了回去。
七个炉灶一起飘香,那威力可想而知。围观的百姓一边暗骂,一边又舍不得走,真是痛并快乐着。
这个时候已经是饭点了,有那在食堂打了饭的学子还特地来到书院门口吃。一边吃着食盒里的饭菜,一边想象自己吃到了花翎做的菜。
这叫闻香止馋。
倒是比望梅止渴幸运一点,毕竟望梅止渴并没有梅。
凌县令自诩泰山崩于前而减不改色,此时也有点馋了。
可是他堂堂县令,总不好冲进去跟百姓抢美食。真是煎熬啊。
“这个不孝子,自己在这边大快朵颐,也不想想老父亲。”凌县令脸色奇臭道,“来人,去把那混账给我叫出来。”
“是。”小厮凌秋应了一声,便往酒楼里挤进去。
仗着人瘦,他很快就挤过人群进了酒楼,引来一片骂骂咧咧。
“借过,借过,我是凌……安小郎君的小厮。”凌秋解释道。
凌泽生看到凌秋眼皮一抖,连忙冲出来拖着他到一边去:“你来干什么?”
“郎君息怒啊,大人有请。”凌秋低声道。
凌泽生一僵:“他今天没有公务吗?怎么有闲心来下面的镇上微服私访?”
凌秋低头带路:“您跟我来吧。”
凌泽生是不想去的,可父命难违,还是跟着去了。
“你这个孽畜!竟然敢去寻花问柳?”凌县令拿起家法就是一顿抽。
凌泽生当场看破他的诡计:“你打我就打我,找什么烂借口!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是去干嘛的!”
凌县令被道破了心思,动作一顿,但随后当做无事发生地继续抽他:“小小年纪不学好,我真是白教你了!”
凌泽生:“……”
人家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这位倒好,大晴天的也闲得打孩子。
“知错了没有?”凌县令抽了他几下,自己有点气喘吁吁,便放下家法喝问道。
凌泽生无奈道:“你想吃哪道菜,我去帮你问问。”
凌县令气得胡须倒吹:“我看你是还不知悔改!”
凌泽生默默看着他。
凌县令说教了一会,顺口一提道:“翠饺白酒蒸鸭味道怎么样?”
凌泽生嗤笑道:“早说不就结了?”
凌县令瞪他一眼:“还不快去!”
“嗤,这老头。”凌泽生心道,随即转身往回走。
花翎见他回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凌泽生道:“县令也被你这的美味吸引来了,让我来问问翠饺白酒蒸鸭味道如何。”
花翎嘴角一抽,懂了:“你快请县尊到雅间就坐,我这就重新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