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大郎见他一反常态地顶撞自己,便知这里面事情小不了。也就是当年他小,没有多加追究,现在想想真是便宜这个混小子了。
花家大郎指了指两人:“你们就狼狈为奸吧。”
“什么叫狼狈为奸?”花家二郎揽着凌泽生肩膀,“我们这是兄弟情深。”
花家大郎活活气笑了:“你们兄弟情深,我是捡来的?”
“你一副要讨伐我的样子,谁信你跟我们兄弟情深啊?”花家二郎哼哼道。
“行,我不管你。”花家大郎赌气道。
凌泽生好整以暇地看着戏吃着瓜,就差搬条小板凳嗑瓜子了。丝毫没有他才是始作俑者的觉悟。
要不是他那句“想当年”,花家兄弟俩也不能吵起来啊。
“走,我们去玩。”花家二郎拖着凌泽生往前走。
过了一会,花家大郎追上了他们。
“泽生学问做得怎么样了?”花家大郎关心道。
眼看着凌县令起复无望,凌家的前程可不就压在凌泽生肩上了么?
但他依然感到担忧,倒不是对凌泽生的“知识水平”忧心,他相信凌泽生的学问肯定是很好的,唯一担忧的是凌泽生那古怪的性格会得罪人。
凌泽生道:“明年准备进京。”
花家大郎点点头:“正好家父也让我们明年下场考一考,届时你可以到我们家一起温书。”
凌泽生也不推拒,三人毕竟是打小的玩伴:“好。”
在县令府花园逛了一会,花家大郎和凌泽生讨论了一会学问,花家二郎耐不住道:“我们出府玩吧,还没逛过县城呢。”
凌泽生有点抗拒,这出府万一在街上跟花翎走了个对脸,那不是全暴露了么?
“你怎么了?”花家二郎狐疑道,“噢,我明白了,你是顾忌‘禁闭’吧?没事,伯父不是特许你招待我们吗?暂时不用管它。”
凌泽生:“……”
“快走吧,我们难得来一趟,你都不肯带我们逛逛吗?”花家二郎催促道。
凌泽生有苦说不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上了街,花家二郎就跟脱了缰的哈士奇似的到处乱窜。得胜县很是有一些京城没有的土特产,他看到了就都想买。
凌泽生能让他们花钱么?那必须不能啊,于是花家二郎走到哪,他就结账结到哪。
花家大郎都看不下去了:“你收着点,买这么多没用的干什么?”
“什么叫没用的?”花家二郎不赞同道,“这些可都是京城没有的土仪,你不用,我可以给阿爹阿娘啊。”
花家大郎:“……”
他还能说什么呢?不让他买都成不孝子了要。
凌泽生除了付钱,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生怕花翎从某个地方冒出来。
结果越是防什么,越是来什么。只听花家二郎道:“泽生,你知道我妹妹开的留仙楼吧?”
凌泽生浑身毛都要炸起来了:“知道啊,怎么了?”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花家二郎一脸不解,随即恍然大悟,“哎呀,你放心,我不是要给你做媒。”
这话一出,连同样生疑的花家大郎也释然了,不再怀疑其他。
凌泽生错愕了一阵,心道他是怎么在条件都对的情况下,得出这么一个错误的答案的?不过倒也好,解了他的尴尬之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