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才不是担心这个。”凌泽生欲盖弥彰地说了一句。
花家二郎挤眉弄眼:“其实也不是不行,大兄,你说是不是?”
花家大郎脸色一沉:“胡说八道什么呢?口无遮拦。”
花家二郎吓一跳,连忙把嘴闭上。
凌泽生道:“老头子在府中准备了午宴,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可千万别去留仙楼。
花家二郎也觉得在别人家做客出去吃不合礼仪,于是便道:“那我们快回去吧。”
凌泽生松了口气。
可惜躲得过初一,他躲不过十五啊。
在县令府吃过午宴后,花家兄弟俩便该告辞了。只是走的时候,花家二郎邀请凌泽生道:“泽生,晚上跟我们去留仙楼吃吧。”
凌泽生:“……”
凌县令恍然大悟,怪不得从昨天开始凌泽生就表现奇怪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他也是一时灯下黑没想到这层,今天花家二郎提起了留仙楼,他才反应过来,合着是害怕暴露他骗了花翎的事。
老爷子也是起了坏心:“二郎如此盛情相邀,你还不快应了。”
凌泽生:“……”
他直愣愣地瞪着凌县令——收回去,快把这话收回去!
凌县令慢悠悠地品起茶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花家二郎催促道:“泽生,你愣着干什么呀?晚上一定来啊。”
花家大郎也看向他。
为了不让两人生疑,凌泽生只得硬着头皮道:“好。”
实则心里已经在急速思考着怎么才能在短短一下午的工夫患上重疾,不能出门。
等花家兄弟离开后,凌泽生原地踱了几步,忽然往外跑去。
凌县令眼皮一抖,心知这蠢儿子想法奇特,生怕他做出什么诡异之事,忙安排衙役追上去。
“别跟着我。”凌泽生轰走衙役,“我去留仙楼。”
衙役们止住脚步,信了。
凌县令听了汇报,略一思忖就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凌泽生干什么去了呢?自然是踩点去了。
他心存侥幸,县城的留仙楼是分店,花翎未必会一直在这边。
果不其然,他稍稍一打探,就知道花翎和杨氏回镇上去了。毕竟花家老宅在镇上,杨氏作为花家主母,不可能一直住在酒楼里。反而是昨天晚上就和花翎一起回去了。
凌泽生抹了把虚汗,早知道花翎不在县城,他之前也用不着那么草木皆兵了。
真是虚惊一场。
确定了花翎不在,凌泽生又行了。
不过酒楼的伙计也是个问题,万一在吃饭过程中,有那不长眼的伙计直接叫破他“安崇”的身份,那岂不是要在花家兄弟面前露馅?
看来还是得乔装打扮一番才行,务必不能叫伙计认出来。
凌泽生心中有了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