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县衙这边,易玹与县丞完成了交接工作——此前县令的事务暂由县丞接管,大印也由他保管,如今易玹到来,自然要全部交接。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易玹本身还是带着火把来的呢?百万两赈灾钱粮失窃可是大案!
而且查案和赈灾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于是易玹在完成交接后,便直接下令去库房查看。
县丞和主簿不敢耽搁,立即带他去了库房,之前发生失窃大案,仓大使因失职之罪被下狱,钥匙也暂由县丞保管。按理说分管财政这一块的县丞和主簿也应当被问责,但这不是县令突然挂了么?县衙无人坐镇,只好让他俩临危受命了。
县丞开了库房之后,便主动将钥匙上交给了易玹。
易玹见他如此上道,便也不客气,直接将钥匙收入怀中,同时也在心中给他打了个“可用”的标签。
县丞见他神色,便知这一波操作稳了。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新任县令看他不顺眼动了撤换他的念头,那他迟早要完啊。尤其是这位据说来头很大,他是丁点不敢得罪。
库房守备森严,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还有重重铁锁锁着,按理说如此严密的防守之下,赈灾钱粮不应该悄无声息的失去踪迹,可不管再怎么匪夷所思,这件事它偏偏就是发生了。
易玹沉着脸背着手将库房巡察了一遍,发现装银子的箱子上还贴着残缺的符箓,而箱子里面却比被老鼠搬过还干净。他目光扫过那些据说是国师袁崇术亲手所画的驱魔符,目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嘲讽——若是几张黄纸就能守住这些银两,还要精兵强将做什么?
“嗯?”易玹余光一瞥,发现一只箱底露出了一抹黄色,便上前稍稍抬起箱子将它捡了起来,也是一张符箓,只是上面的符文与贴在箱子上的大相庭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