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名为赵司礼,虽然诗才不佳,可写文章巧言诡辩却是一把好手。
加上他是有备而来,当即下笔如风,一挥而就,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他放下笔墨,起身朝亭中拱手道:“学生作《华亭论》一篇,请先生斧正。”
高士行心中咯噔一声,直觉这篇文章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易玹心中冷笑一声,又是一只牛鬼蛇神。
不过不管怎么样,人家写完了,还十分谦虚好学地请先生斧正,总不能不让人读。
高士行道:“这位学子如何称呼?”
“学生赵司礼,见过高老先生。”赵司礼拱手拜道。
高士行微微颔首:“且将佳作念来,也好教众人品评。”
“是。”赵司礼再次一拜,这才念道,“孟子曰:‘不违农时,则谷不可胜用也。’古之圣贤之于国也,使民养生丧死皆无憾。今华亭之患,在于贫;华亭之贫,则在于无谷。旱者,天之灾。天灾则必有人祸,盖天灾使贫。吏贫而贪,民贫则奴、则死、则为盗……故治华亭之患,需予民休息。今县令者,大兴土木而不知息,耽于酒色而不知检。文会者,故文坛之盛事,然锦绣华章,可果百姓之腹耶?”
众人哗然,甚至还真有不少人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