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缓兵之计,但我们也需喘息之机。”凌相若沉吟少许,“他忽然作出议和之举,想来是昨晚见了师父的天罗地网阵,猜到了季离卿是如何身死的了。于是心存忌惮,也知继续斗下去只会令黄天教损失更惨重,故而及时止损,另谋他计。哼,只要再给我个把月,我定能恢复实力甚至超过七品,届时他只会更加奈何我不得。”
就是这么自信。
易玹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她恣意张扬的模样越看越喜欢。
两人商议的工夫,易珩见冉遗予走了,便带着暗卫赶了过来。
易珩道:“他跑的倒是快,是不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怕被打?”
易玹、凌相若:“……”
“回去了。”易玹拍了他后脑勺一下。
回了庄子,便见几位匠人过来告辞,他们离京已经一个多月了,如今工事已完,又临近年关,于是他们也准备回去过年了。
凌相若忙道:“几位不如再留一天,容我为你们饯行。”
匠人们摆摆手,表示他们这一个多月天天吃的都是灵气蔬菜,昨天又吃了开业宴席,今天就不必再麻烦了。这一个月虽然工作量大,但天天这么补着,不仅没瘦,反而还胖了好几斤,且身体也更加硬朗了。
这一趟他们来的已经是心甘情愿。
凌相若挽留不住,便让凌仕则去准备一些便于储存的灵气蔬菜作为回礼让他们带回去。
匠人们纷纷谢过,没有推辞地收下了回礼,然后便启程回京去了。
易玹还派了四名暗卫相送。
送走匠人们后,易珩忽然不解道:“燃爷爷都回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捎信回来?难道出什么变故了?”
“许是有什么事绊住了脚。”易玹推测道,“不会出什么大事。”
易玹所料不差,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关于他们的婚期安国公夫妇和老夫人也就是易玹的祖母产生了分歧,老夫人的意思是给易玹请个婚假,让他们上京城去成婚。安国公夫妇则尊重易玹的意见,将婚礼放在华亭县。
双方争执不下,老夫人闹起了脾气,安国公夫妇只好先哄老太太。这事就耽搁下来了。
不过婚已经定了,婚期什么时候易玹并不着急。反正人是他的了,跑不了。
易玹不急,易珩身为弟弟就没什么好急的了,也就是随口一问。再关心下去,就真成太监了。
于是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到别处去了。看着周围的山,他突发奇想:“要不我们进山打猎吧?”
“这大冷天的动物都躲起来了,打什么猎?”凌相若嫌弃道。
“那总会有出来觅食的嘛,之前大旱,动物们肯定没有屯够过冬粮。”易珩笃定道,他看向花茗,“阿茗,我带你去山上散散心!”
花茗:“……”不要每次自己想玩就拿我当借口。
花翎的身上仿佛装了雷达,一听到花茗就跳了出来,同样兴致勃勃道:“既然阿茗喜欢,那便去吧。”
接着不由分说就推着轮椅走了,易珩见状连忙抱起柴狗子就追了上去——这打猎没猎狗怎么成?哪怕就是个花架子也成。
果然还是花翎跟他更有共同语言啊,他哥和他嫂子可能都是假的。
花茗没来由地又是一阵心累,他真的不想动啊啊啊!
摊上这俩夯货真是命苦。
凌相若和易玹无奈摇摇头,懒得去管他们。
回了大宅,凌相若忽然关心了一下易玹的境界:“你到瓶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