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凝为实质的掌印速度极快地轰向堂主和郑道长。
两人俱是一震,目眦欲裂。郑道长摄于掌印威压不敢硬抗,竟是伸手将一旁的堂主抓了过来挡在身前。
“砰”的一声,堂主发出凄厉惨叫,与郑道长一起被击飞并砸倒了后面的门窗,摔进了屋里。
郑道长胸口和后背都被砸地剧痛,甚至每呼吸一次都痛苦不堪,似乎是被砸断了肋骨。
毕竟他修为虽然不低,但身体毕竟老了,被这么前后夹击一下哪遭得住?
“怎么可能?”郑道长还在震惊之中没回过神,“此人分明是个武者,怎么能如此轻易破去贫道法术?”
院中的护卫见状连忙一拥而上去围攻易玹,易玹飞身落地,大袖一挥,磅礴的内力便将这些人全都击退。
而凌相若则蹿进了屋去,一人一张定身符将堂主和郑道长拿下了。
与此同时,外面的暗卫和千牛备身也杀了进来,很快就和易玹“里应外合”将院中的护卫全都拿下了。
堂主是万万没想到,他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如此轻易就被破了。
将所有人都捆上之后,凌相若也撤了他们的定身符。
“是,是你们!”堂主死死盯着凌相若和易玹,先前他还没看清,此时近距离一看,可不就是他之前极为看好还准备大力培养的“人才夫妻”么?
这种滋味,比他生生受了易玹一掌还要难受十倍!当然,不能再多了,再多他就屎了。
堂主“嚯嚯”地喘着粗气,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郑道长倒是比他缓过来得快一些,就是想不通一点:“为何你能无视贫道的法术?”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凌相若一脸鄙夷道,“当然是……”
“是什么?”郑道长咬牙切齿道。
他确实十分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不能输的不明不白。
偏偏凌相若心眼坏得很,就是故意吊他。
郑道长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你说啊!”
凌相若轻叹一声,好像有松口之意:“当然是,你学艺不精啊。”
郑道长:“……噗。”
生生被气得吐血!
“咳咳。”易玹无奈地咳嗽一声,提醒她不要玩了。
凌相若收敛几分,默默站到他身后去。
易玹审问道:“无忧长生堂共有多少分坛、多少据点?背后是什么势力?”
堂主冷哼一声:“不、知、道。”
“还挺嘴硬。”易玹不怎么在意的平价一句,也不必别的手段,直接让凌相若给他贴一道真言符。
谁料堂主还是那句:“不、知、道。”
易玹:“……废物!”
凌相若心中一紧,暗道玹儿怕是又炸毛了,毕竟这也算是被小小的打了一次脸。于是忙安抚道:“他瞧着也不像是能知道什么机密的,不然能只能混一个据点的堂主?不如让他把知道的几个据点和分坛供出来就好了。”
易玹冷笑道:“他怕是只知道上面有个庐阳府分坛吧。”
“问问也不吃亏。”凌相若看向堂主,“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堂主似乎有些羞愧:“庐阳府分坛。”
凌相若:“……你他娘的还真只知道这一个啊?”
堂主不忿道:“扬州江北有曲阿陶家,江南有凌氏养生馆,能在边境庐阳府设一座分坛已是不易,更遑论本座还在华亭县旁的新饶县设了据点更是难得。至于其他州,山高路远的,本座如何得知?”
没看他上头的人都不敢在江南这边开分坛么?可见对凌氏养生馆比对陶家还忌惮呢。
毕竟陶家隐居曲阿山避世修行,不像凌氏养生馆是入世的,还跟普通凡人有大量贸易往来。他们只要离陶家远一点,也别像凌氏养生馆那样动不动就弄个神仙酿、极品丹出来,陶家吃饱了撑的去关注他们?
“你还挺自我感觉良好?”凌相若冷笑道,“这事我要不管,岂不是让你上门打脸?”
堂主一惊:“你,你,你是凌氏养生馆的人?”
竟然被正主找上门来了,这,这还真是不冤……
凌相若没理会他的废话问题,而易玹则问道:“这道士可是庐阳府分坛的?”
堂主如实道:“他是玄阳观观主,与本座是合作关系。”
“这么说他对无忧长生堂更不了解?”易玹又问道。
“不错。”
“那就没用了。”易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随即看向凌相若,“你处置了吧。”
郑道长眼皮一抖:“你们想做什么?”
凌相若冷声道:“你明知无忧长生堂干的是草菅人命的勾当,还助纣为虐,真是天理不容。我自是要为玄门清理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