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来多的人支撑不住,捂着耳朵痛苦挣扎,却又仿佛溺水的人一般绝望,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叽!叽!”两只小熊猫也痛苦的尖叫起来。
橘为重顿时怒了,敢欺负朕的小弟,真是茅坑里打灯笼——找屎!
“喵!”橘为重发出惊天怒吼,如巨浪一般的音波汹涌奔腾、一泻千里!
大通脚步一顿,身形后倾,脸上须发乱飞,眼睛都眯了起来。原本合十的双手连忙变换手势掐诀,身外金刚法相现出,这才稳稳站住岿然不动。
橘为重后背弓起,浑身炸毛,龇牙咧嘴,凶狠得像一只小老虎。只是吼的时间长了,也后力不继:“喵,咳咳……”
音波骤减,风平浪静。
虽然如此,倒也解救了在场众人。
大通理了理凌乱的须发和僧衣:“想不到这里竟还有一只灵猫,果真与我佛有缘,可愿随老衲入寺修行,做一尊镇山灵兽?”
橘为重气得都说人话了:“呸,老秃女(驴),别想骗晋(朕)刮毛毛!”
本来春天到了掉毛就严重,还想骗它刮毛,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通:“?”
凌相若抱起气急败坏的橘为重顺了顺毛,看向大通略带嘲讽道:“禅师还真是好雅兴,连人带猫都想带走?问过我这个东道主了吗?听说贵寺还是天子脚下的,这等教养还真是叫人不敢恭维。”
“然而小友并无护住他们之能,又何必拘着不放,枉害了他们?”大通摇摇头,苦口婆心道,“这只灵猫有佛缘,小友切莫阻其前程。”
说着还特意对橘为重道,“你误会了,入我佛门当镇山灵兽,无需剃度。”
凌相若:“……”
她忽然想起《封神》中有三句名言,其中一句就是准提的“此人(物)与我西方有缘”——这厚颜无耻的劲还真特么是一脉相承的啊?
陶积羽和张世晨捂着胸口出来,齐声质问道:“相国寺当真要与天师盟为敌?”
大通眼神一凝。
张世晨又道:“你等此举得罪的不仅是临邛宫,我洛阳张家也绝不会与相国寺善罢甘休,大通禅师还请三思而后行。”
“除非你们将今晚在场众人全都灭口。”陶积羽冷冷道,“否则我曲阿陶家绝不会让你们走出扬州境。”
众人心中一惊,这姓陶的怎么回事?生怕我们死不了啊?
却见大通神色微变:“阿弥陀佛,出家人岂可滥杀无辜,罪过罪过。”
众人心中一松,不杀生就好,不然他们未必招架得住。
“不过两位道友言之过重,老衲只是请前辈去相国寺做客,相国寺与天师盟俱在京城,毗邻之居,何来得罪之说?”大通淡淡道。
“贫道可没见过这种请客之法。”陶积羽不客气地指着还在围攻易玹和范公明的和尚们道,“贵寺礼仪真是独到。”
“鄙寺诚心诚意,奈何前辈不肯赏脸,也只得出此下策。”大通理直气壮道,“前辈,为免伤了和气,还是与小僧走吧。”
“若本座执意不肯,你还要与本座动手不成?”玉琅玕冷哼道,“也好,便让本座看看这几十年来,你有何长进!”
大通微微一怔,神情古怪地看了玉琅玕一眼,并没有将外强中干的他放在心上:“前辈莫与小僧玩笑了。”
玉琅玕轻哼一声,也不与他继续废话,挥动双臂运转灵力,只见他的身体骤然升空,四面八方的灵气急速汇聚而来。
“这是!”大通心中咯噔一声,惊愕地抬头看向他。
“师父这是想强行‘九九归一’不成?”凌相若目瞪口呆道。
若是之前她定然看不懂玉琅玕的做法,可练了九转玲珑诀之后,她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图。
“前辈,不可!”张世晨和陶积羽大惊失色地阻止道。
然而回答他们的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怖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