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豆成兵符只化作了一道傀儡分身,随即飘然离去。
另一边,易玹和玉琅玕正与大通对峙。他们虽占据上风,可对方坚守不出,还一开场就表明凌相若不在寺里,自是有恃无恐。
“大通,你是连老脸都不要了么?”玉琅玕沉声道。
“前辈言重,小僧只是请凌庄主做客几日,绝无不敬之意。前辈若有意,也可一道前来。”大通并不恼怒,反而好言好语邀请道。
“内子身怀六甲,恐不适寺庙清苦,还请禅师允我接回。”易玹也先礼后兵道。
大通神色微变:“凌庄主有孕?”
易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正是。”
大通眼神闪了闪,只是如今已骑虎难下,遂有了决断:“易世子放心,我等定会对凌庄主以礼相待,寺庙清静,反倒是个养胎的好去处。若两位还不放心,可一同前来做客,岂不两全其美?”
“堂堂高僧,竟然连孕妇都劫持,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民间正义小队红领巾都看不下去了!”一名红领巾高声喊道,“兄弟们,轮到我们伸张正义了!”
大通心中一紧,犹对之前被红领巾围攻一事心有余悸,此时见这群混不吝又要动手,不由得戒备万分。
易玹微微抬手拦下他们,随后看向大通:“我们易家对相国寺也算敬重有加,舍弟更是拜大方禅师为师学习武艺,如今禅师却不顾脸面劫我爱妻,这实在于情于理都不合。若禅师迷途知返,就此收手,前尘往事便一笔勾销。如若不然,我不管你们与道门有何恩怨,只要我易家还有一兵一卒,只要我姓易的还有一口气,誓叫东土无有伽蓝。”
大通面色大变:“阿弥陀佛,何至于此?”
“尔等屡屡寻衅,莫非见我可欺?”易玹声音愈发森冷,“泥人尚有三分气性,我易玹虽不是什么伟丈夫,却也是顶天立地的八尺男儿,若爱妻被人劫走还要逆来顺受、忍气吞声,那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好狂妄的口气!不过一国公世子,竟敢对我佛门如此无礼?你当这天下姓易不成?”一名魁梧僧人似怒目金刚一般喝道。
“不及贵寺。”易玹淡淡道,“肆意妄为,霸道横行,胁迫道门前辈,劫持命官之妻,可有你们不敢做的?”
这却是相国寺理亏了。
大通抬手拦下冲动的魁梧僧人,微微摇头:“阿弥陀佛,鄙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消玉前辈通融一二,任何要求,鄙寺都可满足以作补偿。”
玉琅玕冷笑一声:“哦?是么?”
“出家人不打诳语。”大通神色一动,以为有戏,立即诚恳道。
“这么说的话,要本座将通灵玉眼赠予你们也无不可。”玉琅玕幽幽道。
大通心道果然有戏,不禁暗喜。
却不料玉琅玕话锋一转,阴恻恻道:“只要佛门三十岁以上的僧人全部以命相抵。”
大通勃然变色,一度维持不住镇定之色:“玉前辈说笑了。”
“不然你当本座法眼如此廉价不成?”玉琅玕反问道。
“阿弥陀佛。”大通不断摇头,口中默念经文,大有装傻充愣之意。
其他僧人见状,也学着他开始念经。
玉琅玕嗤笑一声,也懒得再作口舌之辩。
僧人们装聋作哑,易玹又投鼠忌器,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易玹耐心渐失,压制着怒意对玉琅玕道:“有劳前辈看住他们,我带人去寻阿若。”
玉琅玕微微颔首:“你去吧,本座保证这群秃驴走不出相国寺一步。”
说完他还特意提高声音,冲对面喊道,“你们给本座听着,出寺者,死。”
僧人们面色大骇,不敢置信:“这,这……欺人太甚了!”
大通沉着脸:“由他们去找吧。”
论闭关坐禅,谁比得过以此见长的僧人?看谁先熬不住。
两方就这么耗上了。
而易玹则带了一部分人离开,去别处寻找凌相若的踪迹。
撒豆成兵符化作的凌相若的傀儡分身就是在这个时候撞上易玹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