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若和易玹一个反应,假郑二那种人不论如何都不可能选择自杀。那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死遁。
“你怎么处理他的尸体的?”凌相若忙问道。
“收押了。”易玹道。
凌相若放下碗筷,起身道:“太草率了,我去看看。”
易玹一愣,见她转身,便也放下碗筷起身跟了过去。
两人来到停尸房外,衙役见状连忙打开房门,结果几人进入一看,那假郑二的尸体早不知何处去了。
衙役吓得脸都白了,腿也软了一截:“这,这……卑职明明一直守在门边,绝对没有人进出过啊!”
易玹转身喝道:“来人,封锁县衙!”
暗卫齐齐出动,将衙役也全都调动起来,将县衙围得水泄不通。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未必来得及逃走,给我全部搜一遍。”易玹下令道。
“是!”所有人都不敢懈怠,果真一寸一寸地搜寻起来,就是石头下面压着的一只虫子都别想他们的眼睛。
易玹则对凌相若道:“你在县衙看着,我去他家一趟。”
“好。”凌相若应道。
易玹当即运起轻功飞掠而出,残影一晃,不过数息的工夫便到了假郑二家中。
假郑二被捉拿的仓促,此前就算有逃走的打算,也没有时间转移家产,易玹认为他很大可能会先回家一趟。
假郑二的妻妾正聚在正堂哀戚痛哭,家中一片愁云惨淡。
见到易玹,她们是既恨又怕。在她们看来,就是易玹这个狗官迫害她们的夫君。
易玹也不在意她们的态度,他此时的注意力全在搜寻假郑二的下落上。
前后两进的院子被易玹快速搜查了一遍,没见到假郑二的踪影。
回到正堂,易玹直截了当地问郑二妻子:“假郑二名下产业都有哪些?”
“你!”郑二妻子不敢置信道,“你害死夫君还不够,还要吞并郑家的产业不成?你连我们这群柔弱女子也要赶尽杀绝?”
易玹眼神一厉:“本官说的是假郑二,你的夫君十年前就被他害死了。”
“你有何证据?”郑二妻子不信道,“我与夫君朝夕相处,从未发现不妥之处。”
“因为你在过门之前他就死了。”易玹冷冷道,“还是说你有意袒护假郑二这个杀人凶手?”
郑二妻子心中一突,眼神惊慌地游移了一番。
易玹这话还真说中了,对于郑二妻子和小妾们来说,真正的郑二她们完全不认识,与她们同床共枕、日久生情的是这个假郑二。
人心都是偏的。
“假郑二十年无子,便是因作恶多端。”易玹告诫道,“你们如此理直气壮加以袒护,不怕午夜之时郑二冤魂向你们索命么?”
此言一出,一众女人的面色顿时吓得煞白。
“本官再问一句,他这几日可有叮嘱你些什么?”易玹又问道。
“没,没有。”郑二妻子颤颤巍巍道,底气明显没有之前那么足了,“他人都死了,你还不肯放过他吗?”
易玹意味深长地提醒道:“那祝你们高枕无忧。”
说完便起身离去。
郑二的妻妾们面面相觑,想起他最后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名小妾哭了出来:“姐姐,你,你说万一,万一真的有鬼回来寻仇,我们可怎么办?”
屋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一些,一股凉风吹来,阴森森的,令她们毛骨悚然。
“我们去庙里求些符箓来!”郑二妻子当即决定道。
话音刚落,那小妾哭的更厉害了:“有县令夫人的面子在,谁会给我们符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