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挑眉道:“你这话说的就不诚了,越王城难道离华亭县很远吗?”
凌相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觉得殿下日理万机,哪有工夫去听这些坊间传闻?”
越王:“……”
半晌,他叹了口气:“罢了,孤说不过你。”
与此同时,相声开始了。
节目一场接一场,很快就到了大轴《扒马褂》。
这段相声一共三个人表演,角色分别是逗哏、捧哏和腻缝。郭山人功夫最深,演的是腻缝的角色,也叫帮闲,贪小便宜巧舌如簧;朱益之则是逗哏,财大气粗信口开河;剩下一个是郭山人的四徒弟负责捧哏,耿直不阿追根究底。
站位从左往右依次是郭山人、四徒弟和朱益之。
先是一段自我介绍,然后郭山人就开始一脸显摆地晃悠来晃悠去。
“不是,你显摆什么啊?”四徒弟不解道。
“看见没?”郭山人指了指身上。
“你这穿的什么啊?”四徒弟更疑惑了。
“这叫马褂,穿着骑马特方便,没见过吧?”郭山人得瑟道。
台下观众听了也眼前一亮,马褂这玩意他们虽然没见过,但经郭山人这么一解释,还真顿时有了兴趣。
凌相若看着他们的表情,露出了深藏功与名的微笑——看来这波广告稳了。事后卖马褂又能赚一笔。
台上,四徒弟摇摇头:“咱这演出也不骑马啊,你穿它干吗?”
“我乐意!”郭山人鼻孔朝天,“你管得着么?”
四徒弟:“嘿,我……”
“行了,行了,这还演出呢,你管他穿什么。”朱益之劝道。
四徒弟这才消停。
然后就听郭山人又出幺蛾子道:“咱们总是说相声也没什么意思,要不今天来点新鲜的吧?”
四徒弟和朱益之俱是一愣,然后顺着往下说:“哎,怎么个新鲜?”
“正好前面是段歌舞,那咱也唱一段怎么样?”郭山人提议道。
朱益之附和道:“那敢情好啊!”
四徒弟皱了下眉,拆台道:“好什么好,好什么好?”
“怎么了?”俩人异口同声。
四徒弟指了指郭山人,恨铁不成钢:“他不会唱!”
朱益之错愕道:“嗐,不会唱说这么热闹?”
“谁不会唱?谁不会唱?”郭山人不乐意了,当时就怼了回去,拽道,“我唱一句,你俩就接不上来!”
“好好好,你来。”四徒弟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结果郭山人连唱三段都被他俩同时接了上来,完了四徒弟还摊着手埋汰他一句:“这有什么难的?还接、不、上、来!德行!”
朱益之跟着笑。
郭山人气得一拍桌子:“你,你们欺人太甚!我,我不干了!我走!”
四徒弟还没反应过来,朱益之绕过他冲了过去把郭山人拽了过来:“不许走!”
“凭什么不让走?”郭山人怒道。
然后俩人就在台上打了起来,而且满地打滚。
观众们都看傻了:“这怎么还带打架的?”
凌相若忙抬手压了压:“节目需要节目需要,都坐下。”
“哦——”观众们松了口气,坐了回去。不过注意力却是全部投入进去了。
台上,四徒弟手忙脚乱地拉开他俩,指着朱益之教训道:“他要走,你让他走就是了,打人像话吗?”
“不许走!”朱益之一边大喘气一边焦急道。
四徒弟不解了:“你又不是他爹,管人家的呢?”
“这叫什么话?”郭山人不乐意道。
“要走可以!”朱益之缓过来了,“马褂留下!”
郭山人忙攥紧了马褂一脸警惕:“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啊?”四徒弟也问道。
“那是我的!”朱益之气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