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个已经开始商议细节,狼狈为奸了。
“正好我先回宫将交州案禀报圣人,顺便帮你向圣人透个底。”花翎道。
“好主意。”凌相若眼前一亮,抓着花翎的手道,“你真不愧是我异父异母的好姐妹!”
花翎嫌弃地拍开:“得亏是异父异母,不然我得糟心死。”
凌相若哪有她家阿茗可爱?她也就只能跟易玹进一家门。
即使被嫌弃了,凌相若也不在意,只要花翎晚上帮忙,什么都好说。
在别院略作休息,用过晚膳,花翎便领着一百千牛备身率先回城去了。随后,她以述职名义入了宫,面见了皇帝。
皇帝看到自己的侍卫首领回来,自是高兴,还特意慰问了几句这一年过得如何。
“圣人天恩荫蔽,微臣这一年过得很好,犬子也已健康降生。多谢圣人体恤。”花翎谢恩道。
皇帝问道:“怎么也不把孩子带给朕看看?”
“微臣惭愧,孩子并未随微臣回京。”花翎汗颜道。
皇帝略遗憾,无奈地指了指花翎:“朕没想到花卿也有这小女儿姿态。”
花翎老脸一红。
“不过如此也好,你平日里连阿茗都不甚看顾,想来也不懂如何照顾孩子,留在华亭还有长辈为你照顾。”皇帝这话可谓是推心置腹了。
“微臣何德何能,劳圣人如此惦顾。”花翎感动道。
“你我君臣无需如此。”皇帝摆摆手,“你初回京城,舟车劳顿,先回去休息几日再复职吧。”
“是。”花翎领命道,不过没立即退下,“微臣有要事禀报。”
“哦?”皇帝一怔,沉吟少许后,挥退不相干的宫女太监,只留沈君邈伺候,“说吧。”
花翎遂将路上遇见难民伸冤一事说出。
“此事可有证据?”皇帝重视道。
“微臣尚无证据,只是请安国公世子妃看过他们面相,证实并未说谎。”花翎如实禀报道,“不过如今尚坚持讨回公道的只有一位老人家,其余人在听微臣言及此事难办时便忿忿离去。”
皇帝微微颔首,表示了然:“此事需严查。花卿,朕将此事交予你去查可好?”
“微臣领命。”花翎不假思索道。
“嗯,花卿忠肝义胆,朕心甚慰。不过无需操之过急,且休息一两日再启程吧。至于那些难民,你回去让阿茗暗中接济一二,免得打草惊蛇。”
“圣人英明。”花翎奉承一句,然后又道,“还有一事,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就算不当讲,朕又岂会怪你?”皇帝宽容道。
花翎迟疑一瞬,压低声音将凌相若想进宫探望易玹一事说了。
皇帝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花翎见状,心中咯噔一声,暗道这事莫非还有变故?
“唉。”皇帝轻叹一声,“安国公府尚且无甚举动,她又何必心急?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安心在安国公府等着便是。若想进宫,便带小世孙去看看皇后,其他的不要想了。”
花翎心思百转,暗道内里果然另有乾坤,面上却镇定自若道:“微臣明白了。”
告退之后,花翎便匆匆出宫,与凌相若在宫外碰了个正着。
“事情有变,圣人不许你入宫。”花翎严肃道,“这里面应该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你还是先带果冻去安国公府吧。圣人说了,若你想进宫也可,但只能带孩子去见皇后。其余的一概不允。”
凌相若:“……”合着我白忙活了?
她看了一眼高耸的宫墙,略不甘心。
花翎把她强行拽走:“你别犯傻,宫里高手如云,你那点修为不够看的。”
凌相若一步三回头,就差一点!就能见到玹儿了!
但她最终还是被拽走了,没有任性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