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若和花茗俱是一怔,随即凌相若道:“为什么打架?掌柜呢?”
这种事掌柜就能处理了,怎么还要来找她俩?
伙计眉头紧皱,一脸纠结,似有难言之隐。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凌相若沉声道。
“是新招的护院和咱们华亭来的人打起来了……”伙计为难道。
虽然没听他的未竟之语,但凌相若和花茗都反应过来了,这还没开业呢,就产生新老派系的矛盾了?难怪掌柜不敢做主,反要来请他们了。
凌相若脸色阴沉似水,快步往后门入口而去。
这个入口是她专设的“员工通道”,同时也有护院看守,检查伙计们的仪容仪表以及防止有人监守自盗。
等她和花茗到的时候,打架斗殴的双方已经被拉开了,但是骂战依然不休。只见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正义愤填膺地对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护院斥责大骂。
“快住口,东家来了!”凌聪这次也来京城了,见到凌相若和花茗到了,连忙制止道。
“我记得店里有规定,打架斗殴者一律开除。”凌相若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
少年急了,正要辩解,却见那一直挨骂的护院突然口舌伶俐起来,抢先道:“东家,我只是尽我本分之事,他却胡搅蛮缠,先行辱骂于我,我一时不忿才与他动起手来。”
“你放屁!”少年大怒。
凌相若抬头打断两人,看向护院:“这么说是你先动的手?”
护院脸色一白,忙争辩道:“是他一来妨碍我做事,二来辱骂我,我,我才动的手!”
“我知道了。”凌相若淡淡道,然后看向少年,“你有什么要说?”
少年见自己终于有了辩解机会,连忙倒豆子似的说道:“明明是他不遵守东家定的‘员工守则’多次羞辱于我们,我便教训了他几句,结果他还强词夺理说这是他的本分之事,是我们耽误他做事。今天更是变本加厉与我动手!”
“哦?如何羞辱你们?”凌相若闻言脸色又沉了几分,追根问底道。
“我们千里迢迢来支援新店,店内的新伙计什么都不懂,一切事务都要我们手把手教导,每日上工时间起码超过五个时辰,偶尔累昏头了,忘记将身份铭牌挂在胸口也是常有的,结果他一点都不尊重前辈和恩人也就罢了,还颐指气使地指着我们呵斥‘牌子挂出来’!也不知是谁给他鼻孔朝天的自信!我说是教训,其实也只是让他礼貌一些而已。”
听少年这么一说,不少其他老伙计也纷纷倒苦水道:“不止这些,他们这些新店的伙计简直不拿我们老伙计当人,态度极差也就罢了,偏偏还不肯好好学,酉时一到也不管手上的事做没做完就统统签退回家,好像我们累死了也是活该一般,他们反倒都是大爷。”
凌聪干咳一声,但也表明了立场:“其实这个问题在扬州那边就有了,新店的伙计对老伙计不友善不尊重,尤其是那些有职务在身的伙计和护院最是嚣张,底层的伙计反倒极少如此,故而老伙计每每支援回来都是满腹怨气。”
凌相若闻言沉默少许,大概是气过头了,反而面无表情起来:“此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