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已经倒台,何须他去帮忙擒拿?我魔教莫非无人了?至于后者,更是镜花水月,出不出手还不是他楚宫遥一句话?真是半点诚意都没有。”
“不错,魔舍利乃我教至宝,岂可借与他人?万一有个闪失,我等皆是罪人。”另一名长老也否决道。
“楚宫遥乃大宗师高手,与这样的人物交好对我教已是大有裨益,何须如此苛刻?”也有赞成的。
“若是往日此言倒有可取之处,如今悬影门已成泡影,楚宫遥也不过一条丧家之犬,连让我等正眼相待的资格都没有,偏偏还在这里倚老卖老,属实可恶。”反对派立即驳斥道。
一番争论之后,魔教众人基本偏向反对了。
魔教教主也觉得这买卖亏了,与其要一个承诺,倒不如换点实在点的东西来。悬影门传承久远,就算覆灭了,也依然有点底蕴吧?这姓楚的还真是不诚。
既然如此,那就拖着吧,也不必直接回绝,料想那姓楚的也挑不出错来。魔教教主心中有了决断。
凌相若对此也有所预料,并不放在心上。反正她此来的目的也不是魔舍利,那不过是上山的借口罢了。如今魔教乐意拖着让她们长住,正中她的下怀。
于是他们便以闭关的名义住下了,只是每日都会去“问一问”魔教关于借魔舍利的事。魔教则以各种借口拖延,好言好语地将他们挡了回去。
而凌相若则每天固定三次地往厨房跑,名义自然是给楚宫遥煎药。除此之外她也没别的动作,这在魔教看来还算安分,便也没限制她。
“你这女娃子手艺很娴熟啊。”掌勺是个中年汉子,闲着没事就喜欢抽旱烟,此时就坐在一个小木墩上一边抽烟一边看凌相若熬药。
凌相若谦虚道:“奴婢只是替主子熬药多了,略知药理,论手艺哪比得上大叔您之万一?”
掌勺大叔一乐:“娃儿说话真中听,不过还真不是大叔跟你吹,咱这手艺可是祖传的。嘿嘿,咱祖上可是御厨。”
凌相若瞪大了双眼,眸光一闪一闪满是敬佩:“可真了不起!那大叔您一定见过很多大场面吧?”
“那可不!”掌勺大叔骄傲地挺了挺胸脯,“不说咱们教中上上下下的伙食都是经我的手操办的,单说教中哪回大席面没我掌勺能开下去?”
“什么样的席面算大席面?”凌相若顺势问道。
“比如说庆功宴,再比如说会客宴。也就是你们这次来得不巧,不然教主肯定也会为你们办一次宴会。”掌勺大叔一脸“我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的表情。
说完好像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忙补救道:“娃儿你别想岔,我的意思是最近教里有事,教主他们都比较忙,不是嫌悬影门没落的意思。”
“嗐,我懂,咱们悬影门和魔教谁跟谁啊?我肯定不会这么想的。”凌相若保证道,“我也绝不跟第三个人说。”
掌勺大叔一拍巴掌:“嘿,你这娃儿够意思!”
凌相若娇羞一笑:“您别笑我,其实我还蛮喜欢听您讲故事的,毕竟我从小待在悬影门没见过什么世面。”
掌勺大叔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同时也激发了倾诉欲,浑然不觉凌相若在套话。
“就上个月,我就张罗了一场大席面。”掌勺绘声绘色道,“好家伙,那些人可真够财大气粗的,珠宝牛羊一车一车地往山上送。咱们教主可发了笔不小的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