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打得玉冠飞落、衣衫凌乱之时,皇帝才慢悠悠开口道:“行了,可以了,还真往死里打啊。”
太子和楚王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对方,起身揉了揉脸、理了理仪容——下手也忒狠了,还朝脸打。
“下去沐浴更衣,再宣太医看看伤。”皇帝挥退二人。
太子和楚王走出蓬莱宫,再次对上视线,隔空仿佛都能擦出火花来。
“哼!”两人各自冷哼一声,分头离开,沐浴看伤去了。
于是太子和楚王衣衫不整、伤痕累累从蓬莱宫出来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大家都知道这俩已经势同水火,甚至到了在蓬莱宫都敢动手互殴的地步。
再加上楚王被留在蓬莱宫侍疾,而太子则继续摄政监国,于是众人理所当然地认为楚王惹了皇帝不快被变相软禁在了宫里。
这下楚王党急了。
但黄天教却觉得机会来了,毕竟楚王没有危机,又如何显出他们的重要来?
只是如今楚王被“拘”在宫中,他们无法直接联系到他,只能动用宫里的暗子悄悄联络楚王,暗示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将皇帝给毒死,黄天教会全力助他夺位。
楚王简直被这群人的胆大包天给吓死了。
“你们倒是打的好算盘。”楚王镇定下来后,冷笑道,“把孤当傻子么?”
“殿下何出此言?”暗子诧异道。
“让孤在前头冲锋陷阵给你们当枪使,你们倒是稳坐钓鱼台,怎么也不吃亏。”楚王一针见血道,“不管此事成不成,孤都将万劫不复,届时你们好坐收渔利么?”
“殿下有什么条件?”暗子直截了当道。
“除非让孤看到你们的诚意。”楚王冷冷道,“你们至今出面的连个像样身份的都没有,怎么,瞧不起孤么?”
暗子沉吟少许,认真道:“殿下的意思小人会传达上去。”
应付完了黄天教的人,楚王捂着一颗受伤的小心灵去皇帝跟前找安慰。
皇帝撸了把他的狗头:“那你就好好配合他们,下去吧。”
楚王怀疑他可能是捡来的。
另一边,越王也在怀疑当年是不是抱错了孩子,明明他这么英明神武,怎么会生出这么个糟心玩意?
——越王是唯一一个没有被迁封地换封号的藩王,故而还是越王。
“你是要气死孤,好好的王府不住,整天混在道观里像什么样子?孤让你读的书都读了吗?”越王恨铁不成钢道。
杨继彦心虚不已,但就是不肯回府,还劝越王道:“爹,王府不干净,您也别住了,跟儿子一起住青羊观吧。”
“混账东西,王府还能有鬼不成?”越王简直要被他气死。
哪有说自己家不干净的?还要脸不要?
“可不是有鬼么……”杨继彦嘀咕道。
越王彻底冷了脸,不由分说就让人把他给绑了回去。任凭杨继彦如何挣扎都没用。
“爹,爹,儿子真的没骗您啊!”杨继彦激动道,“上次那玩意就躲在我房间里,要不是师父及时救我,我就见不到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