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冻疑惑了:“娘,小果冻天天都是这么早呀。”
凌相若一僵,这才意识到是他们睡晚了。
不过小果冻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来这里是因为想娘了:“娘,抱抱。”
凌相若松了口气,连忙蹲下把他抱起来:“儿砸真棒,都会自己起床了,走,娘带你吃早饭去。”
吃完早饭,易玹果然对小果冻提出了自己睡的要求。
小果冻一脸震惊:“为什么不能跟爹爹和娘亲睡?”
“因为胆子大的才是小棒崽。”易玹套用凌相若的话忽悠道,“你爹爹我一岁的时候就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了,你现在才自己睡算晚的了。”
小果冻一脸沉痛:“我要自己睡!”
今天依旧是自己在家的一天,小果冻乖乖跟着小馒头走了。
出门的时候,凌相若忍不住好奇道:“你真的一岁就自己睡了啊?”
易玹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嗯。”其实是三岁。
但是谁记得清那么小的事呢?就算说错了也情有可原嘛。
到了前面公堂,易玹下令提审船夫三人。
“……你们三人可认罪?”易玹审问道。
船夫三人就是想狡辩都没处狡辩去啊,谁让他们劫的就是太守本人呢?
“既然认罪,那便画押吧。”易玹让书吏将写好的罪状拿给他们。
三人都在罪状上签字画了押。
易玹却没立即判决他们,而是让衙役押着他们一起到了江边码头。
江边不少人见到这么大的阵仗,纷纷好奇地过来围观。
凌相若看着那些船夫也好奇地围了过来,简直有点不忍直视——这跟那些围观房子着火,结果发现是自己家房子的憨货有什么区别?
易玹不顾议论纷纷的百姓,直接朗声宣布道:“这三人借行船之事打劫过往船客,杀人越货,罪不容赦。今日就在这江边处决他们,以慰藉枉死水中的冤魂!”
此言一出,不知情的百姓们顿时后怕不已,同时也拍手称快,大赞易玹为民除害的举动。
而不少船夫却纷纷面色一白,已然生了溜走之意。于是趁着人群嘈杂,便悄悄往后退去。
易玹见状,冲捕头使了个眼色,让他将这些船夫全都扣住。
这些船夫顿时大急:“大人,您为何无缘无故捉拿我等?”
“本官处决杀人越货的黑船,你们跑什么啊?”易玹反问道。
“我,我们不忍看砍头的场景都不可以吗?”
“那你们倒是忍心看板刀面和馄饨。”易玹嘲讽道。
船夫们冷汗都下来了:“……我,我们也不知情啊。”
“本官看你们对这黑话了解的很。”易玹似笑非笑道。
船夫们瞪大了双眼,目光中露出一丝懊悔——怎么这么不小心!
易玹紧接着便再次审问先前那船夫:“这些人可干过同样的勾当?”
被扣住的众人纷纷死死地瞪着他,出卖同行可不道德!
但那船夫心想我自己都在劫难逃了,凭什么你们继续逍遥快活?于是把他们底裤都给卖了个干净。
“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杀了他们!”百姓们义愤填膺道。
“对,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一时间,处决他们的声音高涨。
易玹抬手压了压,运起内力道:“诸位不要激动,这些人草菅人命,罪无可赦,本官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今日在此行刑,一是为了慰藉江中冤魂,二也是为了以儆效尤,肃清这股不正之风。”
“好!大人英明!大人真乃当世包青天!”
江边顿时一阵称赞之声。
易玹的神情却不见半分得意,反而无比肃穆地下令道:“时辰到,行刑。”
百姓们也安静了下来,气氛一时无比凝重肃杀。
刽子手轻车熟路地在刀口喷了口酒,手起刀落,一颗颗大好的人头便不甘心地滚入了江中。
“啊!”有心软胆小的百姓尖叫一声,捂住眼睛别开了脑袋。
但更多的却是叫好的,如此穷凶极恶之徒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岂能不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