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新县令喝道。
凌王氏和凌泽远下意识地闭嘴噤声。
“本官问你,这药可是你下的?”新县令威严地看着凌泽远。
凌泽远讷讷地盯着他,哆哆嗦嗦道:“不,不是我!”
“如实招供,否则别怪本官大刑伺候!”新县令恐吓道。
凌泽远一颤,随即又大声哭了出来:“哇!”
新县令脸色一黑,冲衙役使了个眼色。
衙役立即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抽出佩刀走向凌泽远。
凌泽远吓坏了,边哭边喊道:“是我下的,是我下的!不要杀我!”
凌王氏眼前一黑,几欲昏厥。
凌朱氏气得大骂:“你这个畜生!我真是瞎了眼偏宠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凌泽远大叫道:“你只在乎凌泽生,什么都先紧着他!”
“你,你……”凌朱氏怒火攻心,翻起了白眼。
凌泽生大惊,连忙上前给她顺气:“奶奶您别动气,身体要紧啊!”
凌朱氏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新县令继续审凌泽远:“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凌泽远老老实实招供道:“我中午听到娘说不如毒死他算了,可是娘却一直不动手,我就自己动手了。”
凌王氏听完当场崩溃地哭了起来,竟然是她害了自己的儿子。
凌朱氏嚯嚯直喘:“造孽啊!你们这群搅家精,是真的看不得这个家好了!滚,滚,都给老婆子我滚!”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别在这里乌鸦笑猪黑!”凌王氏不管不顾地骂道,“你自己教不出好儿子好孙子,活该落得这种下场,家里能出一个举人也都是老天瞎了眼。你也配!呸!”
凌朱氏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气得想要起身打死她,偏偏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在轮椅上瞎挣扎。
“下毒一事到此已经真相大白。”新县令盖棺定论道,“但原本该给凌举人的饭食却出现在凌王氏座前之事还未破案,是谁所为,自己招了吧,免得本官用刑。”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了凌余氏和凌二妞。
凌余氏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低头掩饰异样。
新县令见没人自首,便审问道:“凌余氏、凌二妞,你们当时在何处?”
凌余氏紧张道:“我,我当时给婆婆倒恭桶去了。”
凌二妞也连忙道:“我去喊堂哥吃饭,堂哥可以给我作证。”
凌泽生点点头:“二妞确实与我在一处。”
凌余氏顿时方寸大乱。
果然,新县令道:“如此说来,当时有作案时间的便只有凌余氏了。”
凌余氏心慌意乱,眼神四处乱瞟,想要找脱罪的理由,却越发语无伦次。
“拿下!”新县令一声大喝。
凌余氏本能地跪了下去,求饶道:“民妇知罪,民妇知罪,求大人饶命!”
凌相若和花翎时不时交换个眼神,都对新县令格外欣赏。这位不仅有心做个好官,也颇有手腕。断案时心细如发,观察入微,对人的心理也把握的十分到位。
凌王氏看凌余氏的眼神跟淬了毒似的:“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