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玹装傻:“我答应你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答应!
凌相若抿了抿唇,轻哼一声,转身走了。竟然敢跟她装傻,到了晚上就让他知道谁是爸爸!
易玹见她这么轻易就走了,心中咯噔一声,顿觉不妙。
果然,到了晚上,凌相若除了拿出一对猫耳和一条猫尾外,还拿出了一根绳子。
这还带附加业务的。
“不用玩这么大吧?”易玹咽了咽口水。
“谁叫你装傻充楞,这是惩罚。”凌相若理直气壮道。
易玹后退两步,却被凌相若眼疾手快地抓了回去,摁在了床上:“你要是敢跑,未来一个月别想进屋睡觉。”
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易玹只好放弃了抵抗。
等凌相若将他扒光戴上猫耳猫尾,捆上绳子之后,易玹已经生无可恋地失去了梦想。
凌相若搓搓手,欣赏起自己的“作品”来,还特臭不要脸地说道:“真有艺术的美感。”
易玹死鱼眼:“……”
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都不想笑。
直到凌相若拿出了留影符。
他大惊:“你能做个人吗?”
坚决不能让这货记录下这种羞耻的画面,易玹毫不犹豫地运转内力把绳子给爆了,然后飞速扯过被子盖住了身体。
凌相若拿着还未激发的符箓,满是遗憾:“唉,慢了一步。”
易玹怕她继续作妖,连忙一伸手把她拽进了被窝。之后的主动权自然就跟凌相若没关系了。
她也哼哼唧唧地光享受了,压根想不起来别的……
闽州的防汛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该迁居的地方也都陆续迁离。
如此又过了数日,而大雨已经下了十多天了,闽江的水位果然上涨了许多,洪水在众人的预料之中爆发了。
原先不肯走的老人见自家首当其冲被淹了,不由得一阵庆幸:“幸亏听了夫人的劝导,不然咱们一家子都没命了。”
老人的儿子心中腹诽,是啊,您儿子的话倒是半句听不进去。
好在事先做了防汛准备,洪水在初期爆发之后,便被各处的引流水渠引到了下游的江中,流进海里去了。
海能纳百川,自然不会因为一点洪水就涨水位。
而海边涂滩的稻田上,农夫们也提前增加了排水渠道,保住了稻子。
易玹接连几日都在各县巡视防汛工作,见洪水虽猛,但百姓们依然游刃有余,不由得放心许多。
看着闽江中的滚滚浪涛,易玹心头沉重,暗道今年也不知会有多少百姓因为洪灾流离失所。
谁料他的担忧很快就成了现实,黄河、长江接连出现大决堤,且多达几十处。
京中,皇帝收到各路急报,不由得一阵急火攻心:“年年天灾人祸不断,真是叫人不得安生。莫非上天真的对朕这个皇帝不满么?”
“圣人多虑了,试问自古以来哪位皇帝在位期间没有天灾人祸?正所谓多难兴邦、殷忧启圣啊。”沈君邈宽慰道,“且圣人治下,已然太平许多了。”
皇帝缓了缓心情,敛神道:“当务之急是治理水患、安顿百姓,来人,宣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很快从皇城署衙赶来:“臣见过圣人。”
“免礼,你且看看这些奏疏。”皇帝道。
工部尚书连忙接过奏疏翻看,只一眼便知道了缘由,忙道:“臣已知晓水患,定竭尽全力治理。”
“好,若是不成,朕唯你是问。”皇帝严厉道,“你有何要求也一并提出,朕自当满足。”
“是。”工部尚书应道,“除开银两之外,臣还想请圣人派一位皇子随行坐镇,如此方能安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