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模样可总结为两个字:可爱。
白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露出了这么?可爱的一面。
裴渊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颈肉,在他?的笑容还没褪去时,便把他?整只提了起?来。
保持着僵硬笑容的白雪,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他?,即将有一场不太好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凌岩醒来时,裴渊和白雪都不在马车上,她缓缓地坐起?来,身上还残留着裴渊身上的味道,是一种不知名的香味,淡淡的,几?乎微不可察,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凌岩心中忽然一暖。
她觉得裴渊像一个伟岸的老?父亲,痛她安慰她,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微微一笑,便走下马车去找他?们。
才刚下马车,便看见白雪耷拉着耳朵,灰溜溜地向马车这边走来,他?身上原本整齐顺滑的毛,不知为何变得东歪西倒的,乱糟糟的一团似鸡窝,似乎遭受了什么?恐怖的蹂.躏。
凌岩:“白雪,你这是怎么?了?”
白雪昂起?头看向她,圆滚滚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用一副想哭又哭不出的表情?道:“别?问了!”
随后就飞快跑回?了马车,去整理他?的毛发去了。
凌岩走到溪边,溪边没有人?,裴渊不知道去了哪里。
溪水很清,缓缓地流淌着,凌岩刚才哭了这么?久,脸上都是泪迹,感?觉很不舒服,便到溪边用双手掬起?一捧清凉的溪水,把脸上黏黏的泪迹洗干净。
一股清凉的感?觉侵入皮肤,顿时神?清气?爽,在这炎炎夏日中,添上这股凉气?,让整个人?的舒服了起?来。
她忍不住想玩一玩水,她脱掉了鞋袜,挽起?裙摆,把脚伸进水中浸泡,一下一下地踢着水,水花溅起?,水珠在缕缕阳光中,泛着洁白的光亮。
当裴渊回?到溪边的时候,发现凌岩赤着双足,裙摆被她胡乱地绑在大腿上,露出了洁白双腿,正站在小溪中弯着腰捉鱼。
笨手笨脚的她,扑了好几?次都捉不到一条,还把衣服弄湿了。
裴渊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凌岩正聚精会神?地捉鱼,刚才明明捉到一条鱼的,但是手上一滑又被它溜走了。
她小心翼翼的朝着一条鱼摸去,却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脚上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摇摇欲坠。
眼见就要跌进水里喝溪水了,手臂却突然被什么?抓着,身子顺着一道力被往上提了提,随后她撞入了一个坚实的怀里。
抬头看去,是熟悉的脸庞。
溪水冰凉,已然湿了一半的她,被风一吹,身上竟有些发冷。隔着衣衫触碰到他?的皮肤,原本冰冷的身体一下子暖了起?来。
他?高高地立在面前,逆着阳光,她仰头看着他?,感?觉他?浑身都散发着光芒,像一个守护神?一样,不止一次地救她、帮助她,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了一阵柔和。
裴渊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了视线,但视线却又不经意扫过?她身上,衣服已经湿了大半了,被风吹了吹,冷得起?满了鸡皮疙瘩。
心中一动,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一边披一边说:“有你这样捉鱼的吗?”
凌岩:那你来捉给我看看?
白雪蹲在岸边一下一下地舔着身上蓬乱的毛,凌岩在草地上铺了一张地毯,坐在上面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站在溪水中,拿着长剑捉鱼的裴渊。
她啧啧了两声,漫不经心地问白雪:“你说裴渊像不像个老?父亲?”
白雪舔毛的动作顿了顿,抬头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她,见她满眼看父亲的表情?,不禁嘴角抽搐。
他?作为一只男狐狸,敏锐地察觉到裴渊对她的感?情?,并非父女之?情?,也非师徒之?情?。
白雪犹豫着应该不应该告诉她事实。
白雪正在犹豫之?际,又听凌岩一见换了个话题,转而和他?讨论裴渊捉鱼的姿势。
凌岩左挑剔一下,右挑剔一下,可终究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更不用说白雪了。
白雪只觉得他?身形快很准,捉鱼的那个速度和力道都比凌岩的好百倍,毕竟他?能捉到好几?条,而凌岩一条也捉不到。
很快裴渊就捉了好几?条鱼上来,还弄来了一堆柴,由于刚刚下过?大雨,找回?来的都是湿柴,裴渊只能用速干法术把柴弄干,然后才开始烤鱼。
凌岩在一旁看着他?做这一切,总觉得特别?的违和,平日里他?总是高高在上,从来不做这些,如今看着他?做这些粗活,总觉得很奇怪。
裴渊把鱼烤熟了以后,细心地剥掉了烤焦的部分,然后才递给了凌岩。
他?自己又再粗略地烤了一条,开始自顾自地吃,吃完了又觉得还没饱,就再烤了几?条,并顺手给了白雪一条。
凌岩看了看那鱼,又看了看他?吃鱼的表情?,似乎很美味,于是便尝了一口。
才咬了一口,凌岩的眉头便瞬间皱成了川字型。
这也太难吃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裴渊:“这只雪球手感甚好。”
白雪:......
白雪:“我再也不卖萌了。”
凌岩:“我怎么觉得,你不卖萌也很萌?”
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