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样,才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虞少淳。
“我扔了啊,朋友们,”虞少淳说,“真的扔了。”
围观群众不满他吊胃口的过长前摇,纷纷催促着:“快扔快扔!”
矿泉水瓶在空中画了半个抛物线,离大蜘蛛只有一指之隔,然后从窗口掉了下去。
虞少淳心里一惊,探头去看楼下,紧接着被一声怒吼炸得把脖子缩了回来。
校长同志年方四十,头发茂密,不爱财不爱名,只爱浇花种树育人。
他正好端端地给诺奖得主栽的玉兰松土,楼上无端掉下来一个矿泉水瓶子,差点砸在他头上。
“谁干的?”校长在楼下怒吼,“谁?”
虞少淳变了脸色,急忙从椅子上下来,周围围观的人也纷纷散开,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冯周看着他的样子,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把脸埋在臂弯里。
虞少淳恼羞成怒,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他的头:“笑屁啊你。”
***
就算再如何不想面对,期末考试依旧如约而至。
考试前一天,谭远照开考前思?想教育的班会,最后看着下面的学生们说:“分?班考试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你没有努力而被分去了别的班级。”
“我第一次带班就带实验班,压力真的很大。但?让我很意外的是,也?能认识你们这些很有创造力的孩子。”
他吸了吸鼻子:“我不算一个很严格的班主任,总是希望你们能在学习中发现这门学科的乐趣,而不仅仅是为了考试而学习。你们如果真的要去新的班级,也?请一定热爱创造,记住探索科学世界的奇妙。”
路小南笑着说:“老师,别不相信我们啊,我们说不定能继续在高三也?折磨你呢,一个都不许少。”
黎国豪大声说:“对!一个也不许少!”
他带着班里爱起哄的那批男生稀里哗啦地鼓起掌来,可有些女生依旧红了眼眶。
说来奇怪,分?明只当了不到一年的同学,可彼此之间的感情却深得像认识了十多年。
放学排考场,唐谦一脸凝重地站在冯周面前:“冯学霸,罩罩。”
冯周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被他一把抓住手,左右使劲晃了晃。
“沾沾喜气,”他说,“保佑我依然稳在年级前一百。”
虞少淳搬着桌子从旁边经过:“摸谁呢动手动脚的你放老实点。”
唐谦莫名其妙:“我又没摸你,你激动什么??”
虞少淳理直气壮:“你摸的是我的……后座,我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一下。”
有唐谦开了这个头,立刻有人效仿。一堆人把冯周围在中间,像面见什?么?来视察的领导,弄得他有些哭笑不得。
“别拜了,”他说,“回去也少转锦鲤,有这闲工夫能多背几?个知识点比玄学有用多了。”
邰枚眼里还含着泪:“老黎,老唐,我们以后如果再也?见不到了那该如何是好?我外面储物柜里有一套王后雄,就权当告别礼了!”
唐谦冷笑:“咱俩住一间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少来煽情,自己作业自己写去。”
邰枚撇嘴:“切,没同学爱的。”
他们这次排考场的时间格外长,之前归心似箭急着回家,现在恨不能多留一会儿。
如果能一直留在这里就好了。
就连素来对“集体生?活”毫不感冒的冯周,心中竟也?生?出几分?伤感。
他在黑板上画完座位图后背着书包去洗手。虞少淳也跟着他进了卫生间,低头玩着手机。
“你说,”冯周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虞少淳,“万一真的有人走了怎么办?”
“走了,或者不走,”他慢慢说,“都是自己给自己做的选择。留下未必过得好,走了未必过得不好。”
冯周笑了:“你这说得挺哲学。”
他转过身刚要出门,却被人搂进怀里,跌跌撞撞地后退,借着旁边凸起的墙壁遮挡,在唇上烙下一个缠绵的吻。
半明半暗的光中,他微微喘.息着问道:“你干什么??”
少年将下巴搁在他肩上,用鼻尖蹭着他脸颊:“冯学霸,罩罩。”
“我罩你?”冯周的声音里有几?分?无可奈何,“别逗了少爷,我罩你什?么??”
门口的布帘被人掀开,两人慌忙分?开,就见隔壁一班的一个值日生拿着抹布走了进来,看见逆光站着的两个人一愣。
虞少淳的手还揪着冯周的衣领。
那个值日生早就听了自己班韩顺几?人添油加醋的版本,认定这二位学霸是横行霸道欺凌弱小的那种人,当即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虞少淳把冯周挡在身后:“你看见了什?么??”
值日生咽了口唾沫,脑补了一出黑.恶势力黑吃黑的剧本,摇摇头:“别打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100章啦(海豹鼓掌
妹妹的故事在隔壁正式开了文和文案,粗纲理完应该就会开始写(应该
是关于芭蕾舞的故事=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