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喻临渊匆匆忙忙赶到监牢,监牢里吵吵闹闹得很,许多犯人在不停的拍打着牢门,甚至一些人试图将头从铁杆的缝隙中钻出来的,更多的是在埋头挖地,用手指,用床架,用各种能找到的玩意……
监牢的地面被他们抠的全是小洞。
三四个狱卒斜倚在墙面上,目光不善的看着监牢里各种闹事的犯人。
喻临渊一过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狱卒们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整理自己衣冠,握紧了手里的长刀木棍,一个个都站直了,说道:“大少爷!这真的不是兄弟们不管事,实在是……我们几个什么法子都想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实在是这些人太猖狂了。”
“行,我知道了。”
喻临渊走到狱卒前边,扫了一圈监牢里,将脸一沉,看起来比喻有善还要有威严得多,用精神力大声吼道,“都给我安静点!”
牢房里的犯人都受到了喻临渊的精神力的冲击,一些身体弱的,直接瘫软到了地上,整个牢房倒是清净了,只余下一些小声的呢喃声。
“现在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父亲呢,怎么不在?”
和狱卒们说话,喻临渊语气就和善得多。
“老爷原本也在这,但大凯突然过来将老爷急急忙忙的叫走了,最里头原本关押着天海帮的几个海盗,大当家伏天被他们三当家松虎挖了一个地道救走了,之前在里头叫的最厉害的,也是天海帮的。”狱卒指了指几个关押在外头的几个痛哭流涕的几个海盗,都趴在牢房里低声咒骂着,以喻临渊的耳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伏天你个龟儿子,老子当初跟着你上刀山下火海,你现在自己跑出去快活了,留兄弟们在这受罪!伏天你不得好死!”
“放老子出去,松虎你他娘生儿子没屁眼的松花阉虎!”
狱卒偷瞄了一眼喻临渊的表情,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又补上一句,“本来牢房里还关着天海帮的二当家,但昨夜……变成丧尸了……”
“行,我知道了,挖的地道在哪?你们下去过吗?”
“还没。”
狱卒领着喻临渊走到牢门的最里面,地道口守着两个拿着长刀的狱卒,仔细的盯着地道口。喻临渊走上前,感受了一下地道口残留的土系异能者的精神力,是个低阶异能者,刚成为异能者不久,挖一个这样的地道估计需要半个来月的时间,应该是今日才通到县衙里的监牢里。
他试图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地道的长度,地道却比他想象中的要长的多,无法,他只能释放了一个小外空进去,让小外空进到地道里面,小外空一路感知到了城门口附近。
“看来这个土系异能者,比想象中的要厉害一点。”
他又转向狱卒,告知了他们一个具体的方位,“你们去这找找,对方有个法师,你们注意点,自身安全重要,不用硬扛,有情况回来跟我说。”
“是。”
给了犯人一次威慑之后,喻临渊继续让人盯着地道口,他出了监牢,就去找喻有善,路上问了好几个护院,最后才在后花园找到人。
喻有善和几个护院围在一起,地上铺着一张草席,上面盖了白布,喻临渊走过去,问道:“爹,这是怎么了?”
“米宝醒了?”喻有善看了一眼喻临渊,见他面色红润,不禁感叹小孩子的精力,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本想捂住米宝的眼睛,但想起更恐怖的丧尸米宝都见识了,也就作罢,“是方厨娘的尸首,被人用泥土给闷死了,想来和监牢里的地道是同一个人干的。对了,地道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喻临渊点点头,“已经去牢房里看过了。我听狱卒说,昨夜变成丧尸的人当中,有一个是天海帮的二当家?”
“是。”喻有善摩挲了一下下巴,经过米宝的提醒,他想到了厨娘做菜的那件事,“难不成是报仇?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方厨娘……唉……”
若不是方厨娘将有问题的青菜送到了监牢里,想来现在出事的人,该是他们才对,现在方厨娘又戴他们受了罪,喻临渊和喻有善心里都不太好受。
派人收敛了方厨娘的尸首,喻有善又领着喻临渊去了马房。
“马房的小耳朵也是用土给活活闷死的。”
喻临渊蹲下身子,捻了一块覆在小耳朵脸上的泥土,上头依旧残留了精神力,“爹,根据上头的精神力残留,杀死方厨娘,还有挖地道,这三件事都是同一个人干的。”
“精神力?”喻有善也学着米宝的样子,捻起了一把土,揉了揉,没什么感觉,又嗅了嗅,还感觉是普普通通的土,他看着小耳朵的尸首长叹了一口气,“也厚葬了吧。”
……
喻有善领着县衙的智囊团,加上喻临渊,一行人到了书房,大家对福山县整个的防卫状态还是不满意,喻有善再次看到了普通人和法师的力量差距,守卫森严的县衙监牢,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挖出了一条地道,而且犯人还旁若无人的进了县衙劫狱,甚至杀了两个人。
“怪不得那么多人就是挤破了脑袋都想成为法师……”
“爹……”
喻有善摆摆手,“我就是感叹一下,咱们这次受到的袭击,多半还是人为的攻击,丧尸没有先把希望给弄绝了,反而是人吃人。也罢,感叹这么多也没用,咱们先把福山县整顿好,这次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他在书房转了好几圈,“大家现在都清楚法师的力量了,咱们得联合整个福山县的法师,这样咱们做事才能事半功倍。”
几个文书和师爷都同有所感。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