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惹,瞧瞧你这长辈,说话也越发没正行了!”
“玉姑娘如今出落的是越发标志,还不曾进南门,就听众人不住口的称赞。”
何郎中瞧着玉惹,仿佛是在打量自家儿媳妇。
“这可是冠英?”
“正是。”
“玉惹,领着英哥儿进府里四处转转。”
温老夫人瞧着那何冠英面色清秀,虽不及自家孙儿那般好看,却也是个难得的。
玉惹多年在铺子里待着,什么样子的人不曾见过。三言两语便挑起话头便聊得很是投缘。
“玉姑娘小时候可是曾吃过许多野生中草药?”
何冠英侧身问道。
玉惹蹙眉头思索半日,依稀记得好像小时候是曾吃过许多野生中草药。
便点了点头,而温时衡快步赶来时,入目便是这样一番场景。
“玉姑娘可曾读过五经,书中有句话是,有花盛开直须采,莫待空头枝无来。”
何冠英虽出身学医世家,却喜读书。他前年便过了童试,成为秀才,今年岁试也过了。
虽不是头名,却也在前列,自然心生得意。自古这美人儿便爱才子,他只需将自己这才情施施然一出,何愁美人无动于衷。
“玉姑娘可猜,这下两句是什么。”
何冠英摇着手中扇子,似笑非笑,满脸写满得意。
玉惹对于这诗词上甚是不通,那里知道下面会是什么东西。
正在思索间,却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自向天无云海,哪管四季阵风在。”
温时衡迈着步子面上似笼罩寒冰,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玉惹,好似要将她整个人盯出个窟窿来。
“枉费何公子有功名在身,却不知男女之大妨。”
他盯着玉惹同那何冠英之间的距离,两个人衣袖快要挨到一起了!
瞧着昨日同她说的那些竟是都不作数,竟是都成了耳旁风。
待瞧清楚对面人长相后,温时衡心中更加淡定,这般叫做清秀?
“这位想必便是衡哥儿,在下何冠英。却不知方才所言是何意?”
何冠英想要耍帅,却被眼前人成功破坏,他心里如何能够痛快却也说不出旁的话。
温时衡不想理会眼前的何冠英,双眸死死盯着玉惹与他之间不过半寸的距离。
胸腔之中的酸涩来回奔涌,全是他祖母那日所言。
“日后找个学医的细心照顾你,我也能够放心。那何郎中的侄子是个品性样貌都不错的。”
什么不错,非常一般。
心生一计策,“方才匆匆过去的是什么?莫不是老鼠?”
果真,玉惹听到这两个字,脸色大变。
“在哪儿?!”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她就跑到了温时衡的身后。
伸出莹白的芊芊玉指,小心攀上眼前人衣袖,死死的攥着,不肯松开半分。
“衡哥哥,我、我怕。”
声音弱弱的、小小的,好像一把带着钩儿的刷子在他心上来回挠着。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