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想要抚上对面人的面颊,却在尚有一段距离时,生生将手顿住,停在了半空。
她有些不高兴,将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又反握在手心,“你的手一点都不热。”
“你跟呆瓜一样好看哎,你们的眼睛都好像。”
声音里透着迷糊,还带着几分醉意,两人之间距离太近,她口中灼热气息喷在他的面颊之上,好像三月汴梁城盛开的扶桑花,带着清甜的味道。
她此时醉成这般模样,如何知道自己是在做些什么呢。
温时衡叹口气,试图将被她握在手心中的手指抽出,用力试了好几回也不得其法。
原来喝醉酒的玉惹,手劲儿这么大,大到叫人用力都不能挣脱开。
“你是不是呆瓜。”鼻尖稍微移开一些距离,她睁着一双满是水雾气的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极为慎重的问道。
“呆瓜是谁。”
这是他一直都想要问的问题,如今好容易有了机会自然是要慎重的开口。
只是这话说出口以后,他有些后悔,万一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听的,又该如何?
“你装傻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还不承认。”
她有些生气的嘟起嘴,语气娇憨带着不解。
两人原本就离得很近,鼻尖对着鼻尖,此时她将樱红的唇微微嘟起,却在瞬间碰上了他的唇,而始作俑者却毫无知觉。
那炙热滚烫在瞬间碰上的时候,时空好似在瞬间停顿凝固,他只能够听到自己胸腔里像惊雷和巨鼓一样巨大的响声,咚,咚,咚。
手指尖有些发麻,四肢百骸里都像是什么甜蜜包裹,在他心头来回缠绕。
耳膜里被关进了四季的风,四周都是尖锐的声音,空空荡荡来回嘶喊着,偏生那风吹过去以后剩下的都是甜甜的味道。
玉惹被这唇上的温热吸引,不自觉就张开唇,想要将对面的这一点点温暖尽数拥进怀中,她不自觉就用了三分力气,像是在吃什么最上等甜品,甜得人舍不得将唇移开。
“真好吃。”
她说完就痴痴的笑,像是小孩子吃到了最可口的糖果。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落在她耳中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压制与克制,可是玉惹分毫不曾察觉。
“知道,我要,你。”
这话是玉惹先前从温时衡屋子里拿到的那本话本子上面看到的,此时此刻,她灵台之上早已经是一片空白,哪里还能够分辨什么,更加不知自己再说什么。
这话在温时衡的耳旁轰然炸开,之后又是满心满眼的欢喜。
他不敢用力,轻轻的回应着她。
她好像是彻底的疯掉,同白日里完全不同的样子,要将对面这人碾碎了拥入怀中。
也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温时衡觉得自己几度要不能呼吸,胸腔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迫着,眼前的玉惹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模样。
他被眼前人的主动灼烧了心窝,骨子深处某些被压制的东西似乎在蠢蠢欲动。
突然就不想再忍了,他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去迎合她,不过就是一个亲、吻而已,左右他之前也没有经验,就算是有何处不妥当,应当也没关系罢。
两个人不愿意分开,当真是耳鬓厮磨。
他微垂着眼双眸赤红,声音暗哑道,“够不够,要不要再来。”
她突然就笑了,“好。”
月光洒在地上,映照出两人的声音,是殷切期盼也是他此刻心中所想,“等我高中榜首,便来迎娶你,好不好。”
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心中所想的最大期盼。
两人的唇终于分开,她的胸腔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难过,还带着几分的失落,只是这情绪被她很好的忽略,也不曾发现。
“迎娶,是什么,能吃吗,嘻嘻。”
她抬着莹白一张眸子,带着温热手指尖抚上他的唇。
“怎么肿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