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明德帝早已洞察一切，此刻看着晋王的样子，还险些被感动了，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眸光定定的看着，脚下，跪拜的晋王。
仿若能看到他小时候的模样。
外界传言，晋王是他最宠爱的儿子，这点其实一点不假，他的确也是真心宠爱过的，只是帝王的真心，本就莫测。
他不喜太子，也是显而易见的，但太子，却是最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如果说晋王代表了明德帝的感情。
那太子，就代表了明德帝的理智。
一时间，父子竟是无话。
而晋王也在暗自奇怪，难道他这种时候前来救驾，父皇不是应该十分感动吗？怎么不说话？
一时间，他有些拿不准主意，但还是试探性的道：“父皇……”
“老二啊。”
最终明德帝还是淡淡一语，“到底，还是你母亲害了你，你可知，看到你在这，朕很失望。”
晋王霍然抬头，有些不敢置信。
父皇都洞察了吗？
一念至此，一种从骨子里迸发出的恐惧，占据了晋王的心房，也许是出于一种本能，也许是求生欲，他竟是瞬间拔出利刃，就要杀了明德帝。
他相信，太子应该已经死了。
明德帝在一死，哪怕叛乱，他也是唯一最有资格的那个人，大不了鱼死网破，也好过任人鱼肉。
晋王疯了。
他在长剑直刺明德帝的时候，看到了明德帝眼底更深的失望，然后就是明德帝的出手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