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庄蓝亭咬着牙。
宫内,裴易的果子啃完了,还将果核啃的十分干净。
“好了。”庄絮将图册扔在一边,眼眸一抬,郑重无比,裴易忽然想起了荆北厨房做饭的老妈子,她每次吃自己做的饭都是这么郑重的看着的,用她的话来说,我辛辛苦苦准备的饭,那是绝对不能囫囵吞枣的下去的,一来对不起我的辛苦,二来,对不起食物。
裴易腿软了下,他是不是该高兴下,他是那份珍贵夜宵?
“你可以过来了。”庄絮冲着裴易招了招手。
裴易捧着盘子,摇了摇头:“我还饿,我再去吃点。”
庄絮抬手将人扯了回来,裴易猝不及防的倒入床中,看着面前女子一手轻解寝衣,缓缓下来,裴易心头跳了跳,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烛火,一跳一跳的。
眼前忽然划过一幕,一小太监解下长发,将他推倒入床。
裴易:“……”
画面有点眼熟,好像他曾经也被推过。
“啪嗒”一声,盘子被庄絮拂到地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裴易视线又挪到那碎盘子上,他心凉了半截,他清白要没了。
他闭眼,由着庄絮扯着他的寝衣,再感受到四周微暗了下,估计是她扯下了床帐。
所以,他要抱她还是不抱?
庄絮吻着他,又软又无章法,裴易一手正要搂上她腰肢,准备乖乖的给人当夜宵。
“皇上!”
安付带着一堆人冲进来,全是被那一声脆响吓到的,他以为有刺客,毕竟这两个刚刚遭受了刺客,要是又遇刺,貌似也有可能。
恰逢庄絮扯了寝衣丢出来,衣服迅速落下。
宫人看了眼那衣服,连忙下跪磕头,安付盯了那衣服半晌。
“皇上恕罪,奴才们告退。”安付又急急忙忙轰着宫人离开,顺便开始想将来孩子该叫什么,似乎该去查查宗谱了?
裴易郁闷了下,庄絮一手正抵在他身上,停了会,哄着:“乖,没事,不怕,咱继续。”
裴易:“……”
他抬手将庄絮扯入怀中,再对准她脖子后一敲,庄絮晕过去了。
裴易一手揉了揉她脑袋,理了理衣服起身,再用被褥将庄絮裹好,看着乖乖睡着的人,往外走,他刚刚是被强迫的,他没有安分的待在下面。
安付还在想孩子名字,身后门一开,就见裴易发丝凌乱,衣裳大敞,冷风吹来,他立马捂紧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姓于的呢?”
安付傻了会,抬手指向偏殿,这么快?他好像还该给两人炖个补汤。
于祭司正睡的舒服,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吓的他立马坐起,等看清楚来的是谁,他慢悠悠的爬下床行礼。
裴易挥开宫人,一脸冷淡的看着他:“她失忆是怎么回事?要怎么恢复?”
于祭司站好,打量了下裴易,只见人一身威严又表情冷峻的站着,前提不是这么一副被蹂.躏的模样,他咽了下口水,他早说了,有些事,再来一遍也一样,他就该见好就收。
“微臣听说了,二位换了之后,庄姑娘醒来的时候,被您的狗给吓到了,可能导致魂魄有点受损,这种时候有人给她灌输什么,她就会信什么,比如,坚定的认为自己是皇帝。”
又坚定的认为这个将会是她的妃嫔。
裴易脑中忽然冒出刚刚差点把他当夜宵,要温柔吃进肚子的人,心尖颤了颤,唇畔跟着一麻。
原来是他家狗子干的好事?
裴易低头看了眼不知道什么跟过来的卿卿,头一次想捶它脑袋。
卿卿抬头“汪”了一下,又摇了摇尾巴。
于祭司摸了摸胡子:“放心,自己的身体是最好养魂的方式,再待个几天,接触接触曾经熟悉的事物,就能想起来的。”
裴易松了口气,看了眼于祭司的床,默默的爬过去,盖上被褥,对着他道:“麻烦灭灯,走的时候顺便把门关上。”
就等个几天而已,只要熬过去,他就不是盘在下面的夜宵了。
他闭眼,睡觉。
卿卿爬上床,蜷在他身边一块睡。
于祭司:“???”
这谁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