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蓝亭带着人跟刑部的一块闯入一官员家中,御史台收到检举,说礼部给事中,沈太傅独子沈复,欺侮良家子至死并贿赂京兆尹抹平此事。
沈复慌张上前,拽住庄蓝亭:“庄御史,我跟您兄长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就算你后来回来,我可也没排挤过你啊!”
庄蓝亭挥开那只手,冷着张脸,淡淡道:“本官奉旨核验,还请沈大人配合。”
沈复四下看了看,见刑部的人没看过来,连忙凑过去,从袖中抽出一物件塞到庄蓝亭手中:“庄御史,这是您兄长给我的,我求的不多,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那个主考官,我保证我爹不再争。”
庄蓝亭负在身后的手猛的一紧,黑黢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那根钗子。
“亭儿,娘只求你一件事,好好听庄家人的话,一切都是娘的错,娘对不起夫人,对不起老爷。”
“娘,亭儿能离开吗?”
“你在胡说些……”病重的女子忽然脸色漆黑,一口气忽然的喘不过来,年幼的庄蓝亭连忙上前顺着她的气,女子苍白的指尖拽着他的衣领,虚弱声音带着丝哀求:“你不让他们原谅我们,老爷在底下不会要我的,他不会的。”
“亭儿,娘只求你这一件,就一件,好好听话,好不好?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还有什么都不要跟大公子抢。”
“这样老爷就会原谅我的,他一定会原谅的,亭儿,帮娘,亭儿……”
“庄御史?”沈复略微不安的唤着,直到庄蓝亭修长的手拿起那根钗子,他才松了口气,外室子就是外室子,就算入了庄家的门,依旧上不得台面。
庄蓝亭紧紧的握着簪子,他母亲的遗物,因为是他爹难得送她的,所以她一直很宝贝,但原来她将这东西给了庄蓝风,为的就是今日……
“庄御史,可以搜了吗?”刑部的人扭头看向他。
沈复理了理急忙跑出的衣物,一派从容,“本官向来清廉,怎么可能……”
后头冷漠声音响起:“搜,一处都不准放过,相关人等一律带走。”
沈复震惊扭头:“庄蓝亭,你……”
“咔嚓”一声,沈复不禁退了退,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那根簪子捏断,碎裂的白玉簪直接插.进他掌心,鲜血直流,顺着指关节滴到地上。
他打了个哆嗦。
庄蓝亭冷冷的抬眸,伸着带血的手到沈复面前:“还你。”
沈复颤悠悠的伸手去接,两截簪子从指尖划过,砸在地上,又摔出了一截。
不到半个时辰,庄蓝亭带人搜了沈家的消息传遍各高门府邸。
相府
一丫鬟站在谢丞相面前战战兢兢着:“不是小姐不努力,是……是皇上一门心思都只扑在庄絮身上,小姐实在是没机会,更何况现在太皇太后又被禁足……”
“庄大人听完作何感想?”谢丞相挥了下手让丫鬟下去。
“皇上赐了个偏远小宅子,却依旧宠着他女儿。庄尚书,你觉得皇上这是意欲何为?”
庄蓝风放在扶手的上的手青筋微露,这是在保护,保护他那个好弟弟。
负责核验各被检举的大臣,庄蓝亭势必树敌众多,赐个偏远宅子,就像是在跟人说庄蓝亭不受宠,实则是在给他减少树敌。
“你那弟弟好像越来越不受控了。”谢丞相意有所指道。
“沈复被抓进刑部了,就算夏任想保他,你那弟弟跟容盛都不是省油的灯。”
庄蓝风脸色微变,沈复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居然带头抓了他?
“庄尚书,梁王现在不成气候,他的人多数倒戈到了皇上麾下。”
“你要是想救友人的话,也只有本相能帮你。”
庄蓝风紧咬了下牙根,起身,拱手道:“但凭相爷吩咐。”
当日下午,庄蓝风交了大把的钱得以见秀女一面,关淳如今在秀女当众孤立无援,又没有大把钱财支撑,整个人萎靡了不少。
“淳儿,当义父求你,救救你沈伯伯。”庄蓝风作势就要下跪,关淳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义父,怎么了?”
“义父知道你不是很喜皇上,但只有获宠,你才有资格在他面前说话,才能救你沈伯伯,他是被冤枉的。”庄蓝风三言两语将事情说完,听的关淳气愤不已,直说要去找庄絮说说。
庄蓝风苦笑一声:“这事就是她爹做的,她怎会帮忙。淳儿若是想通,尽可派人回家,家里一定全力助你获宠。”
关淳轻咬了下唇,转身就去找庄絮,庄蓝风冷冷的看着关淳像傻子一般都被他用,理了理袖子回府,看到林君仪又站在庄蓝亭已空的院子发呆,沉默了许久,随即拿出一小包粉.末递给下人:“想办法让她喝了。”
要让关淳彻底为他所用,林君仪只能做他的人。
宫内,飞燕阁,一帮秀女齐齐坐好,听着上头庄絮讲解如何攻略皇上。
庄絮轻抿了口茶,继续道:“皇上喜甜食。”
底下秀女齐刷刷动笔,记录下来。
姜兰提问:“那我们直接从御膳房买,还是直接做?”
庄絮:“皇上吃惯了御膳房的东西,你们直接用御膳房的并不会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所以,自己做才是最好。”
苏乐安瘪了下嘴:“但我们不会啊。”
一众秀女愁苦的点了点头,都是家里娇养长大的,睡会弄啊。
“你们可以集资请御膳房的大厨教你们怎么做,然后再自己整改下,如果有了自己的特色,皇上在其它地方都尝不到这种味道,他就会想起你来。”
一众秀女立马低头记下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