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公公是庄絮!!”
秀女苑的秀女们炸了,小安公公居然是当年的庄絮!
庄絮长成什么样,京中贵女太清楚了,现在她居然还是皇上跟前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庄絮平常训她们,或者指引她们该如何如何,是不是存了故意不让她们得宠的意思?
于是一众原本还算乖的秀女们一个个的都不听话了,钱不花了,软着硬着各种来,林公公彻底搞不定了。
庄絮头更疼,她现在让她们往东,她们就往西,往南,往北,就是不往东。
她扫着地,想着怎么让她们乖乖听话。
“小安公公,不好了,皇上被太皇太后的人带走了,说是正在宠幸谢秀女,还不让安公公他们进去。安公公让奴才赶紧过来找您。”
庄絮懵了瞬,第几次了?
她扔下扫把,往外走,裴易身边从来都需要个敢给他“闯祸”的人,安付身为贴身太监,一言一行皆代表裴易,不能乱来。
她刚被降职,闯宫再好不过,完了大不了再被贬到夜香室。
“容盛呢?”她道。
“去巡兵营了。说是要重新排布宫中守卫。”
“那带几个凶悍点的!”
“是。”
谢钥宫中,安付正急得团团转,眼睁睁的看着那屋子门前,围了一圈的宫人。
为首的笑脸相迎:“安公公,您去歇着吧。”
安付心头一慌,歇?歇什么歇?
让他喝着茶等着自家皇上变残花败柳?
“安付!”里头,裴易凄惨叫着,听的安付心肝一颤一颤的,他抬脚就要往里走。
宫女齐齐拦住:“谢秀女会把皇上伺候的好好的,您不必担心?”
安付:“!!!”
他怎么不担心,她们没听到他叫的多可怜吗!
“太皇太后莫不是想逼皇上宠幸她人!”安付咬了咬牙,一旦真宠幸了,这里又是太皇太后的宫里,黑的白的全由她们说了算,到时候,要是处置谢明薏,谢家不跟他们拼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谢钥见皇上没处置庄絮,居然打算来硬的?
“公公这就说笑了,皇上一孔武男子,他要是不想,谢秀女一弱女子还能如何?”
安付咬了咬牙,她们手段这么多,皇上哪敌的过!
“皇上叫老奴,想必有事吩咐!”安付抬脚就要上去,为首的宫女继续笑着:“有谢秀女在呢!您能做的,她也能,您不能的,她更能。还是说安公公打算强闯?”
威胁话语传来,安付脚下又停了下,他闯了,就代表他不敬重太皇太后,他不敬重了,就代表皇上不敬重。
“安付。”里头声音渐渐气若游丝,安付眼前发黑,脑海中开始出现幅他家皇上被压倒在床,双目无神,只欲求死的画面。
他老腿一抖,咬了咬牙,就打算闯进去,后头“嗒嗒”脚步声传来,安付回头,就见自己“干儿子”带着人气势汹汹而来。
安付松了口气,宫女见状,嘴角不屑一勾,安付都拿她们没办法,何况一小小庄絮?
她正要开口,就听见刚刚还打算闯进去的安付义正言辞道:“你要做什么?谢秀女正在伺候皇上呢!”
宫女:“???”
庄絮行礼:“奴才想见皇上一面。”
说完,她挥了下手,后头太监连忙上前挤开那帮宫女,两边扭打成一团。
安付“拉住”庄絮:“不行啊,你不能这么进去。”
庄絮扯开安付:“干爹,谢秀女能做的事,我也能!”
安付松手,站的远远的,对着空气道:“回头一定重重罚你!”
说完,安然站好,松了口气。
宫女忽然看明白了,连忙道:“你们敢……”
一太监立马捂住她的嘴巴,谢钥宫内其他宫人连忙赶过来,等他们到时,庄絮已经一脚踹开大门,一旁谢明薏正要宽衣。
裴易双眸紧闭,一副快撑不住的样子,长相依吸太久了,他是碰都不敢碰谢明薏一下,深怕揍她的时候把自己给搭上。
听到踹门声,他眼眸一睁,心头立马多跳了两下。
庄絮冲着谢明薏行了个礼:“谢秀女,今日恐怕不行了,奴才找皇上有事。”
“庄絮,你想做什么!”谢明薏看了眼裴易的模样,她怎么可能让已经吸了多了的裴易被庄絮带走?
那岂不是给她人做嫁衣!
庄絮不理他,走过去,后头太监拦住谢明薏,庄絮看着可怜兮兮的裴易,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扶起裴易就往外走,外头,谢钥黑着张脸到了。
“庄絮,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宫!”
庄絮毕恭毕敬着:“奴才闯宫,自会去领罚,不过,谢秀女企图用不正当的手段玷.污皇上,不知太皇太后如何处置?”
裴易用力点头。
庄絮又道:“这里头的东西,如今还没被处理,请御医来一查,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谢钥脸色一沉:“你在威胁哀家?”
原本她们打算等谢明薏搞定裴易时,再偷偷进去把东西处理完,长相依这玩意,吸完后能随汗液走,就算事后请御医也查不出什么,这就是当年谢华能得宠还迟迟没被人发现的原因。
一旦成功,裴易只能吃下这个暗亏!
“奴才不敢,只是提醒太皇太后,别把皇上当傻子。”庄絮扶着裴易就往回走,想了想,冷着声道,“对了,皇上身心受创,奴才晚点来问您要点补偿,还请您开下内库。”
谢钥瞪了眼里头没用的谢明薏,甩袖走人。
一行人出了谢钥的地,裴易才安心,喋喋不休,开始讲话转移注意力:“就要个补偿,总觉得亏了。”
庄絮看了他一眼:“你都被拐了,奴才怎么也会捞个本回来。”
裴易:“……”
对啊,他又被拐了。
“还有皇上,第几次了?”庄絮扛着裴易往回走,裴易安静不说话,虽然被训斥,但心头格外安心。
庄絮扶着他走回启华殿,忽然想到什么,默默抬眸。
“皇上,您还生奴才的气吗?”
裴易压着身体的躁动,道:“不生了,明天回殿内伺候。”
不就是被她看光,摸光了吗?
也没少块肉。
庄絮望着他良久,确定他是真的不气她隐瞒身份的事,搭在裴易腰间的手紧了下,喃喃着:“不生气就好。”
裴易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殿内,裴易眼巴巴等着御医来救他,然后等来了自家太监慢悠悠的宽衣解带,要把他吞个干净。
“皇上,奴才需要新的身份来管教秀女。”
于是,裴易躺在床上,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太监彻底懵了,脑中最后死撑的那根弦彻底断掉,顺着本能一夜缠.绵。
第二日清晨,庄絮自己写完封位诏书,在裴易见鬼般的眼神中出殿,出殿那一刹那,腿忽然软了下,一旁小太监赶忙扶住。
“小安公公?”
“没事,扶我回去。”
庄絮回去沐浴完,安付才过来,昨日她让他们出去,他就猜到她要做什么,吸了那么久的长相依,皇上一路又憋了那么久,是个人都承受不住。
“你这是何苦呢?把自己弄成这样?”
庄絮昏昏沉沉:“昨天扛回来,就已经让人怀疑了,但还可以说皇上劳累过度需要休息,可要是再请御医,那就是告诉全天下,一皇帝被太皇太后暗算。别人还得以为他软弱可欺。这事,不仅谢钥不敢声张,其实我们也不能。”
“我们不声张,反而可以借此从谢钥换回好处,这事不算亏。”庄絮眼皮沉了沉。
“那你也不能由着皇上折腾你这么久啊。”安付心疼了下,这孩子就是太乖了。
庄絮眼皮强行睁了下,那事,她都上了龙床了,又不是她喊停就能停的事,当她没喊过吗?
“你至少得让皇上知道吧?”安付想起现在还在椅子上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行的裴易,也不知道该心疼谁。
庄絮想了想那张脸:“不了。”
让他知道估计能摆许久的愧疚样给她看。
“今天你别做事了,你的活让其他人干。”
“嗯。”
庄絮沉沉睡了过去,那就是狗一般的皇帝!
还不如卿卿乖。
裴易望着地上卿卿发着呆,她居然活蹦乱跳?
“卿卿,假的吧?”
卿卿:“汪!”
裴易点头,嗯,假的。